作为一名美术馆的馆长,落合可以说把毕生精力都奉献给了艺术。
不仅终生未娶,一把年纪了还总想着怎么把美术馆办得更好。
可惜,遇上了真中社长这样不要脸的坑货。
在得知对方要把美术馆改建成饭店,怎么也劝说不了的时候,落合馆长不禁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杀人,这也是米花人遇见问题的惯性思维。
只要把制造出问题的人解决了,那么问题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为此,他借着找偷窃展品的小偷的由头,找来了侦探,即是人证。
又故意穿着盔甲把暴露在监控中的青铜雕像弄坏,等侦探发现这一端倪,自然会提出调看监控的请求。
就算侦探能力不足,没有发现这一点,他也会故意引诱对方发现。
然后,等到了监控室,再把提前录制好的盔甲移动的画面当作实时监控放出了,引侦探前去充当目击证人。
趁这个时间,自己则抄近路扮成盔甲,当着侦探的面,杀死应约来到陈列厅的真中社长。
接下来就只需要把侦探打昏离开,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完成这一计划。
有员工饭岛配合串供,根本不会有人发现他离开过监控室。
警方就算调查,也只会发现一个被他栽赃的家伙,也就是曾多次偷展品的员工洼田。
哪怕有个万一,计划出现了纰漏,他也决定自己抗下所有。
落合馆长思考了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有想过会出现眼前这一幕。
凭什么?一个高中女生能穿着盔甲跟自己打得有来有回?
没道理的啊!难道自己真的老了?!
注意到毛利小五郎的出现,他又满怀不甘地看了晕倒在地的真中社长一眼。
他愿意与这个恶人同归于尽,可现实却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心力交瘁之下,落合馆长握剑的双手下意识松懈了几分。
“好机会!”
毛利兰抓住机会,竟是直接扔掉了手里的骑士剑。
她悟了!以己之短攻敌之长,这根本没必要啊!
摆出熟悉的空手道起手式,她用一记熟悉的飞踢,结束了这场战斗。
即便穿着盔甲,落合馆长也被踹飞好几米远,头盔也适时的掉在了地上,露出他那苍老的面容。
于此同时,在监控室看到这一幕的员工饭岛也赶到了这里,急切的呼唤了一声。
“馆长!”
“落合馆长?!”
看到盔甲君的身份,父女俩都惊了。
“怎么会是你?”
毛利小五郎一脸懵逼地问道。
“我离开监控室的时候,你明明还在那里,怎么会比我先赶到这里呢?”
刚才的一幕叙述起来有点长,其实也就是几分钟的功夫,毛利小五郎不能理解。
为什么落合馆长会比自己快?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呵呵,这座美术馆我可要比你们熟悉多了……咳咳咳……”
馆长老爷子硬撑着站了起来,本想潇洒的装个逼,结果一口气没缓过来,捂着胸口咳了好久。
弄得毛利兰都有点不好意思,总觉得自己在欺负老人家。
“那个,您没事吧?”
摘下头盔,少女本想关心一下老人家,殊不知把老父亲吓了一跳。
“小兰!你!”
毛利小五郎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来,又被自家女儿的出现吓了一跳。
看着老父亲复杂的眼神,少女讪笑道。
“爸爸,如果我说我只是再陪小洛玩游戏,你信吗?”
“别说了!我都懂!真是青出于蓝啊!”
深吸了口气,毛利小五郎已经调整好了心态。
不愧是自己的女儿,居然已经猜到了这一幕的发生,提前在这里蹲守嘛!
干得漂亮啊!要是委托人死了,或者变成凶手,那这次的委托费可就泡汤了啊!
“不是啦!我真的……”
上前几步,毛利兰刚想解释一下,穿着盔甲的脚却不小心踩到了一个不明物体。
“啊——”
随后,便是真中社长的杀猪惨叫,充斥着整条走廊。
……
半小时后,本来门可罗雀的美术馆顿时变得热闹了起来。
光速出警的目暮警官带着手下瞬间赶到了这里,而报警的人,正是被少女踩到手后从昏迷中醒来的真中社长。
“谋杀!这是谋杀啊!这个老家伙想要杀了我!”
“这位先生,请你先冷静一下。”
“冷静?叫我怎么冷静?我可是差点死了啊!快把这个杀人凶手抓起来啊!”
面对警方的人,真中社长仿佛又找回了勇气,不复刚才被盔甲吓破胆的模样,吆五喝六着。
对此目暮也挺无奈的,任由手下的人跟这家伙先扯着皮,扭头看向了洛天。
“小家伙,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对啊!”
洛天用力点着头,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说辞。
“刚才馆长爷爷只是在和小兰姐姐切磋,结果这个大叔自己吓晕过去了呢!”
这便是他保下落合馆长的最后一步,作伪证!
不,说是伪证也不对,毕竟,他只是把自己看到的画面原原本本的告诉给警方而已。
事实!这都是事实!
“臭小鬼!你别胡说!那老家伙根本就是想杀了我!”
听到这种话,真中社长肺都要气炸了,连忙大吼道。
“可是大叔你一点事都没有啊?对吧,目暮警官?”
洛天用出了五成的卖萌功力,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了一旁的目暮。
顿时就把对方给拿下了!
“嗯,看这生龙活虎的样子,真中社长你的确没受伤啊,说是谋杀,你还有什么证据吗?”
装出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实际上目暮已经站在了洛天这边。
小孩子嘛,肯定是不会说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