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TV的霓虹灯光渐渐在身后远去,楚瑶不自觉地往凌辰怀里缩了缩,他立刻会意地脱下外套披在楚瑶肩上。
“还冷吗?”凌辰看着有些发抖的楚瑶,连忙问道。
楚瑶摇摇头望着凌辰,刚才在包厢里凌辰唱歌时,就是现在这样专注地看着她,似乎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值得凝视。
"小心台阶。"凌辰的手自然地滑到她腰间,稳稳扶住有些微醺的楚瑶。
虽然她只喝了两杯果酒,但略显飘忽的步伐还是暴露了酒量。
出租车在山河公寓楼下停稳,凌辰付完车费转身时,发现楚瑶正仰头望着他们房间的窗户。
"看什么呢?"凌辰从身后环住她。
"在想......"楚瑶转身时鼻尖差点碰到凌辰的下巴,"我们这里离学校好远啊。"
电梯缓缓上升,凌辰忽然开口:"刚才在饭桌上,你是不是有话想说?"
楚瑶心跳漏了半拍,她确实在听到宿舍分配时萌生了一个念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但此刻酒精给了她勇气:"凌辰...我不想住校。"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他们的楼层,凌辰刷卡开门的动作顿了一下,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巧了,我也不想。"
山河公寓的客厅还保持着凌辰独居时的简约风格,只是多了几件楚瑶的物件。
沙发上的草莓抱枕,还有冰箱上贴着的便利贴。
凌辰弯腰从鞋柜里拿出楚瑶的粉色拖鞋,动作娴熟。
"那......"楚瑶脱掉高跟鞋,的脚趾踩进拖鞋,"我们怎么办?"
凌辰没有立即回答,他走向厨房,玻璃杯碰撞的清脆声响中,一杯蜂蜜水被递到楚瑶手里:"先解酒。"
温水入喉的甜蜜触感让楚瑶想起刚才KTV里那个带着果酒味的吻。
楚瑶看着凌辰仰头喝水时滚动的喉结,突然说:"我想和你住一起。"
玻璃杯在茶几上发出轻响。
凌辰转身时,楚瑶己经扑进他怀里,发顶蹭着他的下巴,凌辰笑着收拢手臂:"这么黏人?"
"嗯......不行吗?"楚瑶仰起脸,故意用鼻尖蹭他的锁骨。
凌辰的心跳明显乱了一下:"山河公寓确实不方便,早高峰地铁要挤西十分钟。"
凌辰伸手摸了摸楚瑶微烫的脸颊,"我们要不在学校附近找房子吧。"
楚瑶眼睛一亮,立刻撑着凌辰的胸膛首起身:"嗯嗯,好啊。"
"还要有个大厨房,"凌辰接话,手指轻轻刮着她的鼻梁,"还得给你做饭呢。"
"我......"楚瑶羞恼地刚想说些什么,下一刻却被凌辰抓住手腕一带,整个人趴在了他身上。
隔着单薄的衣料,楚瑶能清晰感受到凌辰胸膛的起伏。
“主卧最好有个落地窗......”凌辰自语道。
"早上阳光会照在床上。"
楚瑶接上他的话,突然意识到这个姿势的暧昧。
夜色渐深,楚瑶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凌辰立刻起身去卧室拿出睡衣:"你先洗澡。"
楚瑶抱着衣物站在浴室门口,突然转身:"那你睡哪?"
凌辰正在整理沙发靠垫,闻言挑眉:"当然是沙发。"
"不行。"楚瑶小跑回来拽他的衣角,"你那么高,沙发根本伸不开腿。"
凌辰捏了捏她的脸蛋:"那你说怎么办?"
楚瑶咬住下唇,声音细如蚊呐:"床...床够大的..."
"楚瑶。"
凌辰突然连名带姓地叫她,"你知道你说的话意味着什么吗?"
"就、就单纯睡觉。"楚瑶红着脸强调,"而且我们不是己经......"
凌辰眸色一暗,伸手将她拉近:"己经什么?"
"在一起了嘛......"楚瑶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消失在凌辰突然落下的吻里。
这个吻温柔又克制,像是怕惊扰了什么珍贵的宝物。
"去洗澡。"凌辰最后轻啄一下她的唇角,"否则我可能真的会做点什么。"
等楚瑶裹着浴袍出来时,凌辰己经换好睡衣在客厅打电话。
"对,江城大学附近......两室一厅最好......"
凌辰注意到楚瑶的目光,朝她点点头。
等楚瑶走近,他自然而然地接过毛巾帮她擦头发,"明天下午可以看房?好的,麻烦您把地址发给我。"
电话挂断后,楚瑶迫不及待地问:"找到了?"
"嗯,江城大学附近的未央居,步行到文学院只要十分钟。"
凌辰的手指穿梭在楚瑶的发间,继续说道:"房东说家具齐全,阳台朝南。"
楚瑶欢呼一声扑进凌辰怀里,沐浴露的橙花香气扑面而来。
凌辰稳住身形,无奈地拍了下她的后腰:"小心摔着。"
"我高兴嘛。"楚瑶仰起脸,眼睛亮晶晶的,"什么时候去看房?"
"明天下午三点。"
凌辰突然将她打横抱起,惊得楚瑶轻呼一声搂住他的脖子,"现在,某个小醉鬼该睡觉了。"
主卧的床头灯被调到最暗,楚瑶缩在被子里,看着凌辰在另一侧小心翼翼地躺下,中间刻意留出的空隙足以再睡一个人。
"凌辰,"楚瑶在黑暗中轻声问,"我是不是有些任性了?才大一就要搬出来住......"
身侧的床垫微微下陷,凌辰翻身面对她,指尖抚过她的眉骨:"我巴不得每天睁眼就能看到你。"
楚瑶心头一热,悄悄往他那边挪了挪:"那......晚安?"
"晚安。"
凌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却在楚瑶闭眼时突然补充,"不过你要是再往这边蹭,我就不保证只是说晚安了。"
楚瑶立刻僵住,随即听到凌辰低低的笑声。
楚瑶恼羞成怒的轻轻踢了他一脚,却被凌辰顺势搂进怀里。
"睡吧。"
凌辰的下巴抵在她发顶,"明天还要去看我们的新家。"
月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画出朦胧的格子,楚瑶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声,悄悄将手搭在凌辰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