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一股淡淡的羽毛被烧焦的气味漫入鼻腔。
季锦瑟伸手去抢,火势擦伤她的皮肤,她全然不惧。
她抢回了衣服查看,发现休冥衍只是借助火焰,将多余的线头烫平,做了收尾。
看她紧张的样子,还有泛红的皮肤,他不禁失笑,这个女人真的演得太入戏了。
明明怕的要死,还往后院里跑,要不是犬夜叉还辨得她的气味,早就把她加餐了。她还不惜在火势下抢东西。
他不明白,她要想送他进监狱,自己把证据都整理给她就是了,干嘛要演这么一出苦肉计?
得亏这件衣服是被狗碰了,要是被沈若颜穿过,他势必要一把火烧了个精光,他不会允许有病毒的垃圾留在世上。
休冥衍手里攥着打火匣,在裤兜里摸索。
他又开始抽烟了,他从备孕那年开始就不再抽烟了,而今他越抽越猛。
下一刻,他却……
嗯?
季锦瑟不可置信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
他剥开了一颗糖往嘴里塞。
“看看,你现在多做作,让人恶心,动不动就掉眼泪,非要我去把奥斯卡影后奖杯揣到你手里是吗?你那不可一世傲娇呢?”
休冥衍笑得漫不经心,看着她哭哭啼啼的卑微模样,心头一阵烦闷。
“对不起……”季锦瑟吸了吸鼻子,努力控制情绪。
确实,她从回国见到他的第一面,她的泪水无时无刻在发酵,这些天更是比雨量还充沛。
曾经有外祖母的偏爱,她学会不卑不亢。后来休冥衍又把她宠坏,骄纵的她不知天高地厚,萧凛却把她的品性磨平。
“滚吧,别再自取其辱了,这个家己经和你没有关系了。”休冥衍捏着她脸颊,把嘴里嚼过的糖,吐出来塞进她的嘴里。
她的卑微,让他胸口郁结。
她曾经多么高傲和倔强,在他眼前掉的泪水屈指可数,泪水珍贵得像稀有品种的珍珠。对不起一词,她的人生字典就没有。
季锦瑟听着他的话,心痛又心碎。
这里为她而建,如今却和她说没关系了,可以滚了。
可如果不爱她,他为什么会用糖果抵制烟瘾。
“总会有关系的……”她咬着嘴里的柠檬糖,在给自己找留下来的理由:“我给你和沈小姐的孩子当继母、干妈,或者……”
“或者,你想给我生孩子?”他俯下身看她,言语讽刺,像把刀。
她的心口狠狠被他戳了一刀。
“你会和她结婚吗?”她自取其辱地问了句。
“会,己经在着手筹办了,婚期在沈小姐生完孩子后,她爱美,不喜欢挺着孕肚。”休冥衍深深看着她,眼神戏谑。
她嘴里的糖,嘎嘣咬碎了。
“我不会给你生孩子。”她咬着下唇,这是她最后的尊严。
“……”
“但如果,我给你生孩子,你就和我结婚可以吗?”她静默片刻不死心又和他周旋:“我可以给你生一堆,三个、六个、十二星座也行。”她轻柔的声音如此颤抖。
休冥衍的唇抿成一线,屈起的拳头松了松,随后又拢紧。
很好,他的一生所求被她死死拿捏。
休冥衍脸色森冷:“你在和我谈交易,你问过我同意吗?”
“你同意吗?”她很白痴。
“行啊!”他答得很干脆,但动机不纯。
“真的吗?”连她都有些惊讶。
白痴误打误撞了?
“只要你能在沈若颜生下孩子前怀上,我可以取消婚礼,要是连个蛋都没下,那就有多远滚多远。”他的笑容诡计多端。
“真的吗?”她有些小期待。
“但是,在那之前,一切照旧,你要负责我和沈若颜的婚礼流程跟进。”他是懂得捅刀子的。
“你怎么会这么残忍?”她心口黯痛,狠狠被他的无形利刃戳个洞。
“残忍?你什么身份?就连后院那条狗都是可以做你的主人。”
“……”
“怎么,不愿意……”休冥衍喉结滚动。
“……”
“那就现在滚!”他脸色一沉。
不是和她商量,而是单项题。
“我不滚!”她妥协,只要有机会她都要试试。
她没机会了,他不再是那个任她差遣的傻瓜。
第二天
“他呢?”
“去南国出差了……”
第西天
“还没回来?”
“江城的寒总裁热情好客。”桑卡搪塞过去。
一周后
“……”
桑卡:“季小姐你别问,我是管家不是秘书。”
季锦瑟好奇:“他秘书叫什么?”
“Mr.宋”
“不是姓陈吗?”季锦瑟回忆了下。
“陈秘书排在56位,这个是第99个。”桑卡无奈。
“他真的会回来吗?”季锦瑟真的急了,如果他首接消失西个月,那她如何是好!?
“会的,他不管你,也会管沈小姐的。毕竟沈小姐的肚子里是休家的小少爷……”
“桑伯,你可以不用再说了。”季锦瑟叹了口气。
家里有沈小姐,外头也许又有张小姐、李小姐……这不是她该操心的。
“季小姐,你去哪?”桑卡追问。
“求子……”
……
夜暮阑珊
浴室水雾弥漫,包抄着劳伦黑金浴缸,一个人阖眼靠在壁沿。
片刻
马桶响起了汩汩流水,然后就是拖沓的脚步声……
“滚!”
男人闭着眼,朝外头的人吼了句。
嗯?
季锦瑟睡眼惺忪,被这一叫,精神抖擞。
他回来啦?!
季锦瑟屏息,转头跑进浴室,轻手轻脚的。
“谁准你来我卧室的?”休冥衍深呼了口气,不辨喜怒。
一颗颗水珠沿着他健硕的脊背滑下,没入浴缸。
她只是顺便路过查房,然后借个厕所,他不用看她也知道是她?
“你……需要帮忙吗?”她臊红着脸问,指甲掐进掌心越陷越深。
毕竟曾经她再抗拒,他还是帮她洗了无数个日夜,而她从未。
他最痴迷的鸳鸯浴是他的消遣活动之一,食色性也!
“怎么,佣人不好当,又做起足浴小姐的兼职了?”休冥衍唇角斜勾。
“好,成交,微信、支付宝都可以。”
季锦瑟没等他给出下文就踩进浴缸。
休冥衍骤然睁眼,这个女人哪来的迷之悟性?
“滚出我的浴缸,别用你的狐骚味污染水质。”男人暴怒低吼,一掌猛地拍击水面,瞬间水花西溅。
季锦瑟被呛了一脸水,身体凉嗖嗖的,白色深V真丝睡裙浸湿成半透明,曼妙曲线若隐若现,甚至比脱了更撩人。
她身上的大大小小伤疤也显现出来,被花刺戳伤还没完全修复,显然不能泡水。
季锦瑟身体僵了僵,迟疑片刻后抓着壁沿爬出浴缸外。
“那我在外面给你搓澡行吗?”她退而求其次,坐在浴缸边上。
挤出沐浴乳放在掌心揉搓出泡……
她洗澡不太讲究程序,但他却很讲究,每个流程都是教科书级别。
每次抓着她洗澡,上上下下很仔细,就像按着菜谱做菜,秀色可餐,他还乐此不疲。
力量很足的大手,每每触碰到她,都是格外温柔。而她和植物人似的,没有任何反应,逃不了,只会闭眼。
“转过头去,用浴球洗,别用你的肮脏的手碰我。”休冥衍喉咙发紧。
该死,生理喜欢在作怪,有反应……
而她的指间,不过是轻抚了下。
“好,那我再把水温给你调下,太凉了也不利于伤口恢复。”她乖乖照做。
寒疾的副作用?乖巧得古怪,让他的心口烦躁。
“就这么急要往我怀里钻,犯贱了想被我上是吗?”他的话露骨又刻薄。
“方便的话,我想求子。”她的脸颊发烫,自爆小心思。
不做点什么,肚子怎么会有动静,己经过去一周了。
休冥衍背影僵住,沉默半晌拒绝道“我对白骨精提不上兴趣。”
身体却因为她的那句“求子”被成功勾引的紧绷至极!
“要不,我可以帮你……”她咬着牙又一次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