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夏油杰被窗外的鸟鸣声吵醒。
他睁开眼，发现五条悟不知什么时候又溜进了他的房间，此刻正蜷缩在床的另一侧。
白发乱糟糟地散在枕头上，眼罩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呼吸平稳得像个孩子。
夏油杰盯着他看了三秒，然后面无表情地抬起脚——
"哇！"五条悟在半空中惊醒，手忙脚乱地扒住床沿，"杰好过分！"
"滚回自己房间。"夏油杰收回脚，黑色咒力纹路在晨光中泛着微妙的光泽。
五条悟像只大型猫科动物一样又爬回来，下巴搁在夏油杰腿上："不要~今天休息日。"
"所以？"
"所以杰要陪我吃早餐！"五条悟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优惠券，"看，家庭餐厅的草莓松饼半价券！"
夏油杰看了一眼优惠券上的日期："过期了。"
"诶——"五条悟拉长声音，六眼里闪着可疑的水光，"那杰给我做早餐？"
夏油杰叹了口气，掀开被子起身："冰箱里有什么吃什么。"
五条悟欢呼一声，光着脚追上去："我要加双倍草莓酱！"
厨房的窗户朝东，晨光斜斜地照进来。
夏油杰系着围裙煎蛋，黑色长发随意地扎在脑后，露出后颈的咒力纹路。
五条悟坐在料理台上晃着腿，手里拿着偷吃的草莓，时不时往夏油杰嘴里塞一颗。
"悟，"夏油杰皱眉，"下去。"
"不要~"五条悟又往他嘴里塞了颗草莓，"杰的头发扎起来好看。"
夏油杰懒得理他，把煎蛋翻了个面。
五条悟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贴上他的耳廓："呐，杰，我们好久没一起做饭了。"
热气拂过耳畔，夏油杰的手顿了顿："上次是在高专。"
"嗯，二年级的时候。"五条悟的声音罕见地柔和，"你做了味噌汤，太咸了。"
夏油杰把煎蛋铲到盘子里："是你口味太甜。"
五条悟大笑，笑声在晨光里格外清亮。
他跳下料理台，从背后抱住夏油杰的腰："杰，周末去泡温泉吧？"
"不去。"
"为什么？"
"热。"
五条悟把脸埋在他背上："骗人，明明是因为上次我偷喝你的清酒。"
夏油杰没回答，只是把烤好的面包塞进他嘴里："吃饭。"
五条悟叼着面包，含糊不清地说："杰好凶——"
阳光透过纱帘照进来，给两人镀上一层金边。
窗外的樱花被风吹落，一片花瓣粘在玻璃上，像一个小小的吻。
上午十点，训练场上。
虎杖悠仁正在和伏黑惠对练，钉崎野蔷薇坐在一旁吃冰棍。
夏油杰靠在树下监督，手里把玩着一颗咒灵玉。
"夏油老师！"虎杖突然跑过来，额头上全是汗，"能请教个问题吗？"
夏油杰收起咒灵玉："说。"
"关于咒力的流动，"虎杖比划着，"我总觉得在拳头凝聚的时候会散开......"
夏油杰站起身，黑色制服外套在风中微微扬起："伸手。"
虎杖伸出手，夏油杰的指尖点在他的手腕上，黑色咒力纹路顺着接触的地方蔓延过去："感觉到了吗？"
虎杖瞪大眼睛："这是......"
"循环，不是爆发。"夏油杰收回手，"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五条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身后，手里拿着两瓶草莓牛奶："哇，杰在偷偷教学生？"
"五条老师！"虎杖兴奋地转身，"夏油老师刚才——"
"我看到了~"五条悟把牛奶塞给虎杖一瓶，另一瓶递给夏油杰，"杰教得不错嘛。"
夏油杰接过牛奶："你教得太烂。"
"诶——好过分！"五条悟捂住胸口，"明明是因为悠仁太笨了！"
虎杖抗议："我才不笨！"
钉崎在后面喊："虎杖！继续训练了！"
虎杖匆匆跑回去，五条悟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说："那孩子进步很快。"
"嗯。"
"杰喜欢他吗？"
夏油杰看了五条悟一眼："什么？"
"就是作为老师的那种喜欢~"五条悟歪着头，"像我喜欢杰那样。"
夏油杰把空牛奶盒按在他脸上："闭嘴。"
五条悟笑了，笑声惊起了树上的鸟群。
傍晚的教师办公室里，夜蛾正道正在批改文件。
门被猛地推开，五条悟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校长！我要请假！"
夜蛾头也不抬："驳回。"
"为什么！"
"上周你刚请过。"
"那次是去买限量版喜久福！"五条悟理首气壮，"这次是正经事！"
夜蛾终于抬起头："什么事？"
"和杰去泡温泉！"
夜蛾的额角冒出青筋："......出去。"
五条悟撇撇嘴，转身时看到夏油杰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任务报告："闹够了？"
"杰~"五条悟扑上去，"校长不批假！"
夏油杰侧身避开："正常。"
"那我们翘班去吧！"
"不去。"
"为什么！"
"热。"
五条悟突然安静下来，六眼首首地看着夏油杰："杰，你在担心涩谷的事？"
夏油杰的表情没有变化："你想多了。"
夜蛾咳嗽一声："要吵架出去吵。"
五条悟一把拉住夏油杰的手腕："走，我们去吃甜品！"
夏油杰被他拽着往外走，无奈地叹了口气。
夕阳透过走廊的窗户照进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像某种不可分割的契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