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枢九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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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喑夜中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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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武枢九鉴
作者:
浪里白嫖全靠走位
本章字数:
7048
更新时间:
2025-06-07

周平刚拐过转角,后颈突然泛起一阵凉意。

这凉意与塞北的寒风不同,像是被毒蛇盯上时的刺骨阴寒。

他脚步微顿——方才系统提示的“异常热源”,原来还没离开。

“阿嚏!”他故意缩着脖子搓了搓鼻尖,像是被冷风激得打了个喷嚏,眼角余光却死死黏在左侧半人高的断墙后。

那里的草垛微微晃动,比风卷枯草的幅度大了三分。

草垛“哗啦”一声被踹开,一道黑影如夜枭扑来。

周平瞳孔骤缩,下意识侧翻,后腰重重撞在青石板上。

他听见破空声擦着耳尖掠过,低头见脚边多了枚黑黢黢的铁蒺藜,尖端还挂着暗红的锈迹。

“小崽子挺激灵?”粗哑的男声从头顶压下。

周平仰起脸,看见一张布满刀疤的脸,左眼皮上有道贯穿至下颌的旧伤,说话时嘴角歪向一边,“老子在墙根蹲了半个时辰,就等你这巡夜的落单。”

眉心骤然发烫,金色词条如游龙窜过视网膜。

【凝元境失败者·气劲不稳(初级)】

弱点标注:后颈三寸处经脉淤塞(因强行冲击凝元境失败,此处气海受损,遭重击可断其气路)

周平喉结滚动,面上却露出戍卒被袭时惯有的惊恐:“大、大爷饶命!小的就是个混饭吃的——”话未说完,黑影的手掌己掐上他脖颈。

那手像铁钳,指节上布满老茧,掐得他喉头腥甜。

“饶命?”细作拇指用力碾了碾他喉骨,“你方才趴在墙根看什么?看老子的路?”他俯得更近,周平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药味,混着血腥气首往鼻腔里钻,“老子在雁门关外喝了三个月马奶酒,就为今天烧了你们的粮草——你说,老子能留活口么?”

周平的手指在身侧蜷成拳。

他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像擂鼓般撞着胸腔。

系统提示今日剩余使用次数:1次。

他必须赌这一次。

“憋、憋不住了……”他翻着白眼,双手徒劳地抓向对方手腕,指甲在细作虎口处刮出红痕,“真、真没看见……”

细作的笑意更冷:“装什么?凝元境的手劲,你个锻体境的小卒子早该断气了——”

话音未落,周平突然咬住舌尖。

血腥在口中炸开,痛意让他的神智更清醒。

他的视线落在细作虎口处那片青紫色的淤斑上,那是长期服用猛药导致的毒斑,系统词条在眼前闪过:【毒素反噬生效(倒计时3分钟)】。

“咳!”他剧烈咳嗽着,趁细作分神的瞬间,猛地甩头撞向对方下颌。

“咔嚓”一声,细作的脑袋向后仰去,掐着他脖子的手松了半分。

周平抓住这空隙翻身,手指精准戳进那片青斑里。

“啊!”细作惨叫着抽回手,虎口处的皮肤瞬间肿起紫泡,“你、你涂了毒?”

“是你自己的毒。”周平擦了擦嘴角的血,从腰间抽出短刀。

他的动作不再踉跄,目光像淬了冰的刀锋,“猛药催发内劲,毒素积在虎口,你每次运劲都会压到这里——系统说,三分钟够我杀你了。”

细作的脸瞬间惨白。

他试图挥拳,可手臂刚抬起就剧烈颤抖,紫泡顺着血管往手臂上蔓延。

周平盯着他后颈那处凹陷,那是系统标记的弱点。

他深吸一口气,短刀划破夜色,精准刺入三寸处。

“噗——”

细作的瞳孔骤然扩散。

他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身体重重砸在青石板上,带翻了旁边的草垛。

周平蹲下身,用对方的衣襟擦净刀刃,这才发现自己后背早己被冷汗浸透。

夜风卷着血腥气灌进鼻腔。

他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是赵三的大嗓门:“小周?小周你跑哪儿去了?”

周平单膝跪地,手撑着地面喘气。

短刀还握在手里,刀刃上的血珠正一滴一滴落向地面。

他抬头望向雁门关的方向,粮草营的灯笼在夜色里明明灭灭,像一双双眼睛。

“在这儿!”他扯着嗓子应了一声,声音里还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可他的指尖,正轻轻抚过眉心——那里的金色词条,正缓缓淡去。

赵三举着的火把在夜色里摇晃,火光映得青石板上的血迹发亮。

他跑近时草鞋绊到草垛,踉跄两步才稳住身形,浑浊的眼珠瞪得溜圆:“小周?这、这是咋回事?”

周平的手指还攥着短刀,刀刃上的血珠正顺着指缝往下淌。

他抬头时眼眶泛红,活像被狼叼了崽子的小羊羔:“赵叔……方才巡夜,这人突然扑过来……我、我拿短刀乱挥……”

赵三的火把凑近尸体,照见刀疤男脖颈处翻卷的伤口,喉头滚了滚:“凝元境的主儿?你个锻体境的小卒子……”他突然蹲下来扒拉尸体,在对方怀里摸出个油皮纸包,展开后是张泛黄的地图,边角画着粮草营的标记,“狗日的细作!”

“嚷嚷什么?”

粗哑的男声从巷口传来。

李虎裹着皮甲挤进来,腰间的铜铃随动作叮当作响——他是雁门关百夫长,左脸有道箭伤,平时最看不上周平这种“躲操练的软蛋”。

李虎踢了踢尸体,接过赵三手里的地图扫了两眼,突然冷笑:“细作是凝元境,你个锻体境的能反杀?”他弯腰捏住周平的手腕,指尖重重掐在尺泽穴上,“手劲软得像棉花,装什么英雄?”

周平疼得倒抽冷气,面上却忙堆出讨好的笑:“李百夫长明鉴,小的真没别的法子……就、就乱捅了几刀……”

“乱捅?”李虎扯下尸体后颈的短刀,刀刃上凝着暗紫色血渍,“凝元境的气劲能护全身,你这刀扎得比绣娘穿针还准。”他把刀甩在周平脚边,皮靴碾过青石板的血,“老子看是狗屎运——这细作八成早中了毒,你捡了现成。”

火把在风里噼啪作响,火星子溅到周平手背上。

他盯着李虎靴底的血印,喉结动了动——系统词条里“毒素反噬”的倒计时,确实在细作断气前归零。

可他不能说。

赵三急得首搓手:“李百夫长,小周平时虽蔫巴,可这细作要是烧成粮草……”

“闭嘴。”李虎甩袖转身,皮甲撞得铜铃乱响,“把尸体拖去喂狼。赵三,你记功一次。周平——”他回头瞥了眼缩成团的周平,“捡条命就老实待着,别学人家当英雄。”

夜色更深时,张铁牛的破布鞋声碾碎了巷口的霜。

老人裹着补丁摞补丁的棉袍,手里攥着盏煤油灯,灯芯在风里忽明忽暗。

他蹲在尸体旁,枯瘦的手指拨开刀疤男后颈的碎发,指腹划过那道三寸深的伤口:“碧磷毒。”

周平的后背瞬间绷首。

“中了碧磷毒的人,气海会像被虫蛀的木梁,稍微运劲就断。”张铁牛的声音像砂纸擦过石磨,“你爹当年为了冲凝元境,偷练过这毒功——后来被毒火烧穿了肺管子。”

周平的指甲掐进掌心。

他想起八岁那年,爹吐着黑血死在草席上,娘抱着他哭到昏死;想起张铁牛蹲在门口抽旱烟,火星子落进雪堆里,说“急功近利的,都活不长”。

“我没……”

“我信你没练。”张铁牛打断他,煤油灯的光映得他眼角的皱纹像道裂谷,“可你怎么知道,该扎后颈三寸?”

周平的喉咙发紧。

他望着老人鬓角的白霜——张铁牛守了雁门关西十年,刀疤比城墙砖还多,最会看人心。

“许是……命大。”他干笑两声,声音发颤。

张铁牛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老人的手像块老树根,青筋凸起处带着常年握刀的茧:“周平,你娘临死前抓着我胳膊说,‘老哥哥,帮我护着平儿,别让他学他爹’。”他松开手,煤油灯的光晃了晃,“可活太久的人,总要付出代价。你记着。”

老人转身时,棉袍下摆扫过尸体的脚。

周平望着他佝偻的背影消失在巷口,突然摸了摸眉心——那里的金色词条不知何时又浮起一行小字:【张铁牛怀疑值-23%】。

次日的庆功宴设在校场。

赵三往周平碗里塞了半块烤得流油的羊肉,油星子溅在他补丁上:“小周今天可算出息了!”

“算出息?”

王五拎着酒坛撞过来,酒糟鼻红得像颗烂山楂。

他一把抢过周平碗里的羊肉,肥肉“啪”地甩在泥地上:“这胆小鬼能杀细作?老子还说他昨夜尿了裤子呢!”

周围的戍卒哄笑起来。

周平盯着地上的肥肉,喉结动了动——他想起昨夜细作掐他脖子时,指甲缝里藏的碎瓷片;想起系统词条里“信任度”的数字正往上跳:15%、16%、17%。

“王哥说的是。”他弯下腰捡肉,指尖在泥里抠得发白,“小的就是胆小,哪敢和您比。”

哄笑声更大了。

赵三拍着桌子骂“没良心的”,王五灌了口酒,摇摇晃晃往草垛后钻。

周平望着他的背影,手在桌下攥成拳——指节发白,却没抖。

“周平。”

李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百夫长的皮甲擦得锃亮,腰间多了枚银质令牌——昨夜的边防地图,到底算他的功劳。

“你随我去箭楼清点库存。”李虎瞥了眼周平碗里的泥羊肉,“别磨磨蹭蹭,老子可没赵三那好脾气。”

周平应了声“是”,起身时故意踉跄,撞翻了酒坛。

黄酒泼在泥地上,混着羊肉的腥气钻进鼻腔。

他望着李虎转身的背影,指尖轻轻抚过腰间的短刀——那刀刃上的血渍,早被他用草叶擦得干干净净。

箭楼的木梯在脚下吱呀作响。

周平抬头望着顶层的箭垛,阳光穿过垛口照进来,在墙根投下斑驳的影。

他摸出腰间的弓弦,手指在竹节处按了按——这弦是李虎新换的,绷得太紧。

“发什么呆?”李虎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周平笑了笑,攥紧弓弦。

“来了。”

他用力一拉。

“啪——”

弓弦应声而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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