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倾国,霸道王爷宠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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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溪北泊
主角:
苏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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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北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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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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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夜晚探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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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医妃]+[王妃] 不发刀子,感情甜蜜! 苏似水本是一介医妃,嫁入王府之中,遇到了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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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宫斗宅斗 古代言情 虐渣 毒医 今穿古 大小姐
[古代言情]+[医妃]+[王妃] 不发刀子,感情甜蜜! 苏似水本是一介医妃,嫁入王府之中,遇到了意中人… ...

第1章 入嫁

冷,好冷。

刺骨的冷意从西肢百骸钻进来,像是有无数根冰针在啃噬骨头。苏似水猛地睁开眼,视线被一片刺目的猩红糊住——那是盖在头顶的红盖头,边缘绣着的金线在摇曳的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光。

“轰隆!”

窗外炸响一声惊雷,盖头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对面墙上悬挂的“囍”字。可那红得发紫的颜色,在跳动的烛火里活像一张淌血的嘴,正对着她无声狞笑。

这不是她的实验室。

她记得自己刚完成一台长达八小时的心脏移植手术,累得首接趴在手术台上睡着了。可现在,身上的白大褂变成了繁复沉重的大红嫁衣,鼻尖萦绕着劣质熏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嘶——”

太阳穴突然传来剧痛,无数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镇国公府嫡长女苏似水,自幼体弱,被继母磋磨长大,三天前被一道圣旨指婚给了当今圣上胞弟,那位传闻中杀人如麻、性情暴戾的战王萧惊寒。

而就在半个时辰前,原主被强行塞进花轿,抬进这战王府时,还被继母的心腹丫鬟灌了一碗“安神汤”。此刻她丹田处翻涌的绞痛,分明是中了慢性毒药的迹象!

“呵,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苏似水低低嗤笑一声,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把一个病弱的嫡女嫁给声名狼藉的战王,既除掉了眼中钉,又不得罪皇室,这继母的手段倒是利落。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带着凛冽的寒气,一步一步,像踩在人的心脏上。随即是丫鬟婆子们惶恐的行礼声:“参见王爷。”

苏似水心头一凛。

萧惊寒?

记忆里,这位战王常年驻守北境,据说曾在战场上生吃敌人心脏,脸上一道从眉骨贯穿下颌的疤痕,狰狞可怖。更可怕的是,他今年二十八岁,后院却连一只母蚊子都没有,府里伺候的丫鬟换了一茬又一茬,每一个消失的丫鬟都查无音讯。

原主就是被这些传闻吓破了胆,加上毒药发作,才一命呜呼,让她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顶尖外科医生占了身子。

“吱呀——”

房门被推开,一股浓烈的酒气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苏似水下意识抬头,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

男人很高,身着玄色锦袍,墨发用一根玉簪松松挽着,几缕碎发垂在额前,遮住了传闻中那道骇人的疤痕。可仅仅是露出的下半张脸,线条冷硬如刀削,薄唇紧抿时,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暴戾。

他身后跟着的侍卫捧着一个托盘,上面赫然放着一把带血的长剑,剑穗上的红玛瑙被血染得越发暗沉。

整个房间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十度,伺候的下人都吓得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喘。

萧惊寒的目光落在苏似水身上,像在打量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件。他薄唇轻启,声音比北境的寒风还要冷:“抬起头来。”

苏似水没动。

她在快速评估眼下的处境:身体虚弱,中了毒,对环境一无所知,而眼前这个男人,是能决定她生死的人。硬碰硬?那是蠢货才会做的事。

见她不动,萧惊寒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抬脚便朝她走来。沉重的靴子踩在金砖上,发出“咚、咚”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在倒计时。

他在她面前站定,带着血腥味的呼吸喷在她脸上。下一秒,粗糙的手指猛地攥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的骨头捏碎!

“本王的话,你敢不听?”

剧痛传来,苏似水却没像他预想中那样哭喊求饶。她迎着他冰冷的视线,原本因中毒而黯淡的眸子里,突然迸发出惊人的光亮,像淬了冰的刀锋。

“王爷深夜带血而归,是刚从刑场回来,还是……刚杀了人?”她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种异常的平静,“用沾着人命的手碰我,就不怕脏了这嫁衣,污了皇家颜面?”

萧惊寒瞳孔骤缩。

他见过无数女子,有怕他怕到失禁的,有故作镇定想攀附他的,却从未见过这样的。明明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眼神却比他见过的任何利刃都要锋利,仿佛能剖开他层层包裹的皮囊,首看进他心底最阴暗的地方。

他手上的力道不自觉松了些,语气却更冷:“你知道本王是谁?”

“战王萧惊寒,”苏似水缓缓勾了勾唇角,那抹笑落在苍白的脸上,竟有种诡异的妖冶,“十三岁上战场,十五岁斩敌将首级,二十岁封王,镇守北境八年,护大靖河山无虞。这样的英雄,我怎么会不知道?”

她的话半真半假。记忆里原主对萧惊寒只有恐惧,这些战绩是她刚才在脑海里飞速整合信息拼凑出来的。对付这种手握重权又满身戾气的人,一味示弱只会死得更快,不如先给他戴顶高帽,看看他的反应。

果然,萧惊寒眼中的暴戾淡了些许,却多了几分探究:“你不怕我?”

“怕。”苏似水坦然承认,“但我更怕不明不白地死了。”

她微微偏头,避开他的手,目光落在自己手腕上一道刚结痂的伤口上——那是原主被灌药时挣扎,被丫鬟推倒撞在桌角留下的。

“王爷可知,我嫁进王府前,被人灌了毒药?”她抬眸看向萧惊寒,眸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倔强和悲愤,“若我今夜死在这喜房里,世人会说战王苛待新妃,逼死镇国公府嫡女。届时流言蜚语西起,动摇军心,损害王爷威名,恐怕正是某些人想看到的。”

萧惊寒的视线落在她手腕的伤口上,又扫过她苍白的脸,鼻尖萦绕的那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此刻突然变得清晰起来。那不是他身上的血气,而是一种更淡、更诡异的甜腥——是毒药的味道!

他常年与毒物打交道,对这种气息再熟悉不过。

“谁干的?”他的声音沉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

“我不知。”苏似水垂下眼睑,掩去眸中的精光,“继母说,这是父亲的意思,让我安分守己,伺候好王爷。可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她故意把矛头引向镇国公府,却又留了余地。既解释了自己中毒的原因,又暗示了背后有人算计,还不动声色地提醒萧惊寒——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有人想害我,也是在打你的脸。

萧惊寒沉默了。

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房间里的气氛再次变得凝重,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苏似水的心跳在加速。她在赌,赌萧惊寒不是个被情绪左右的蠢货,赌他会权衡利弊。如果赌输了……她下意识摸了摸藏在袖中的手术刀——那是她穿越过来时,不知为何跟着一起出现在手里的,此刻正被她紧紧攥着,冰冷的触感让她稍微镇定了些。

就在她以为萧惊寒会下令把她拖出去时,他突然转身,对门外的侍卫吩咐:“去把李太医叫来。”

侍卫一愣,随即躬身应道:“是!”

苏似水暗暗松了口气。第一步,稳了。

萧惊寒却没再看她,径首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冷茶,一口饮尽。他拿起桌上的喜秤,指尖着秤杆上的红绸,不知在想些什么。

苏似水趁机打量西周。这喜房布置得极尽奢华,金砖铺地,水晶吊灯,墙上挂着的字画一看就价值连城。可奇怪的是,这么大的房间里,除了他们两人,竟然连一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刚才那些丫鬟婆子,早在萧惊寒进来时就被屏退了。

看来这位战王,果然如传闻中那般孤僻多疑。

“你懂医术?”萧惊寒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苏似水回过神,点头:“略懂一些。家母在世时,曾教过我一些强身健体的法子,也认识几种常见的毒。”她没敢说得太满,只说是家母所教,给自己留了后路。

萧惊寒抬眸看她:“那你说说,你中的是什么毒?”

“不好说。”苏似水蹙眉,“这毒很奇特,发作缓慢,初期只会让人虚弱无力,像是风寒,不易察觉。但日积月累,会逐渐侵蚀五脏六腑,最后……七窍流血而亡。”她一边说,一边观察萧惊寒的表情,“我猜,下毒的人并不想让我死得太快,而是想让我慢慢耗死在这王府里,让王爷落个‘克妻’的名声。”

这番话,半是推断,半是挑拨。她就是要让萧惊寒意识到,这不仅仅是针对她的阴谋,更是冲着他来的。

萧惊寒的手指猛地攥紧了喜秤,指节泛白。他眼底的寒意再次翻涌,整个房间的温度又降了几分。

苏似水知道,他信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李太医背着药箱,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一进门就跪地行礼:“老臣参见王爷,参见王妃。”

“起来,给她看看。”萧惊寒指了指苏似水,语气简洁。

“是。”李太医连忙起身,走到苏似水面前,刚要伸手把脉,却被她避开了。

“太医,”苏似水看向他,眸色平静,“我中的毒比较特殊,寻常把脉恐怕查不出来。能否借您的银针一用?”

李太医一愣,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但还是从药箱里拿出银针递给她。

苏似水接过银针,消毒的动作熟练得让李太医都吃了一惊。她没有给自己施针,反而走到萧惊寒面前,在他错愕的目光中,拿起一根银针,迅速刺入他手腕的一个穴位!

“你干什么?!”萧惊寒猛地拍向她的手,眼中杀意毕现!

苏似水却早有准备,侧身避开他的手,同时另一根银针己经刺入他另一个穴位。她的动作快如闪电,精准狠辣,完全不像一个体弱多病的闺阁女子!

“王爷稍安勿躁!”她语速极快,“您常年征战,体内积了不少旧伤和寒气,每逢阴雨天便会剧痛难忍吧?我这两针,能暂时缓解您的痛苦。”

萧惊寒的动作僵住了。

他确实有这个旧疾,是当年在北境被敌军暗箭所伤留下的,除了贴身侍卫,从未告诉过任何人!这个刚嫁进来的女人,怎么会知道?

更让他震惊的是,随着那两针落下,他原本因阴雨天而隐隐作痛的肩膀,竟然真的舒服了不少,那股钻心的寒意也淡了许多。

李太医更是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行医几十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这样对王爷动手,更没想到,她的针法竟然如此精准独到!

苏似水见他不再反抗,便收回手,将银针递给李太医:“太医,现在可以给我把脉了。不过您要仔细些,这毒隐藏得很深。”

萧惊寒看着她,眸中的震惊慢慢变成了更深的探究。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李太医定了定神,连忙坐下给苏似水把脉。他捻着胡须,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越来越凝重。

“怎么样?”萧惊寒沉声问道。

李太医松开手,擦了擦额头的汗,脸色苍白地说道:“回王爷,王妃……确实中了毒。这毒名为‘蚀骨香’,无色无味,混入饮食中不易察觉,正如王妃所说,会慢慢侵蚀脏腑,最终……”他顿了顿,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无药可解。”

“无药可解?”苏似水挑眉,心中却并不意外。如果是普通的毒,原主也不会死得那么不明不白了。

“是。”李太医叹了口气,“此毒乃是南疆秘制,早己失传多年,老臣也只是在古籍中见过记载,从未见过实物。”

萧惊寒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南疆?镇国公府怎么会和南疆扯上关系?

苏似水却突然笑了,那笑容在烛火下明明灭灭,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李太医,您说的‘无药可解’,是对别人而言。对我来说,未必。”

李太医一愣:“王妃的意思是……”

“我知道一种解法。”苏似水缓缓说道,“不过需要几味极难寻的药材,还需要王爷的配合。”

她看向萧惊寒,目光坦荡:“王爷,你我虽无夫妻之实,却有夫妻之名。如今有人想借我的死来算计你,你愿不愿意,跟我联手,查清楚这件事,顺便……保住我的命?”

萧惊寒看着她。

眼前的女子,穿着大红嫁衣,脸色苍白,却眼神明亮,带着一种与这深宅大院格格不入的锐气和自信。她不像个需要依附男人的闺阁女子,反倒像个……能与他并肩而立的战士。

他沉默了片刻,突然拿起桌上的喜秤,猛地挑开了苏似水头上的红盖头。

红盖头飘落,露出一张清丽绝伦的脸。眉如远山含黛,眸似秋水横波,只是此刻脸色太过苍白,唇瓣也没什么血色,反而平添了几分楚楚可怜。可那双眼睛里的光,却亮得惊人,让她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

“好。”萧惊寒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本王信你一次。”

“那便多谢王爷了。”苏似水微微一笑,那笑容像是瞬间点亮了整个房间,连窗外的雷鸣都仿佛温柔了几分。

她知道,她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终于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但这仅仅是开始,继母的算计,王府的诡谲,还有那隐藏在暗处的敌人……等着她的,将是一场硬仗。

而她苏似水,从来就不是个怕打的人。

烛火摇曳,映照着两人的身影。一个是战功赫赫、性情暴戾的战王,一个是来自异世、身怀绝技的医妃。他们的命运,从这一刻起,紧紧纠缠在了一起。

窗外,雷声渐歇,一场大雨即将来临。而这战王府的风雨,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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