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正举着手机,镜头追随着呦呦蹦蹦跳跳的身影,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身上,勾勒出一圈柔和的轮廓,连发丝都镀上了一层浅金色的光晕。
“姨姨,这样拍!”呦呦突然转身,小手比了个可爱的剪刀手,圆溜溜的眼睛笑得弯成月牙,“爹地说我这样最可爱!”
扶摇也非常配合的夸赞道,“确实超级可爱!”她半蹲下来,指尖轻轻点了点屏幕:“好,再来一张——小浩也一起?”
两个孩子凑在镜头前,呦呦亲昵地挽住小浩的胳膊,奶声奶气地说:“哥哥要笑哦,爹地说爱笑的小朋友运气好!”
周谨言站在几步之外,看着扶摇专注地调整拍摄角度,心里泛起一丝苦涩的涟漪。
他早该想到的——像她这样温柔坚韧的人,身边怎么可能没有人守护?
只是没想到,她口中的“朋友”,竟是一位己经育有孩子的父亲。
正午的阳光透过餐厅的玻璃穹顶洒下来,将动物造型的餐椅照得五彩斑斓。
呦呦和小浩手拉手跑在最前面,小脸因为兴奋而红扑扑的。
"我要坐长颈鹿座位!"呦呦指着角落那个高脚椅欢呼。
"那我陪舅舅坐狮子王桌!"小浩不甘示弱,拽着周谨言的衣角往另一边拖。
扶摇看着两个孩子雀跃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
她伸手帮呦呦把歪掉的熊猫发卡别正,柔声问:"渴不渴?姨姨给你点果汁好不好?"
周谨言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菜单,修长的手指在纸页上轻点:"这里的儿童套餐很有特色,要不要试试......"
他的目光不经意掠过扶摇的侧脸,发现扶摇正望着手机出神。
扶摇看些手机屏幕——姜斯年早上那条信息还停留在屏幕上:【玩得开心】。
"扶摇?"周谨言轻声唤她,"想吃什么?"
"啊,抱歉。"她回过神,将手机反扣在桌上,"呦呦不吃香菜和胡萝卜,其他都可以。"
手机上发来了新的信息,【吃饭了没有?】
扶摇抬眼看向正和小浩分享蛋糕的呦呦,小姑娘嘴角沾着奶油,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她忍不住举起手机,悄悄拍下这一幕,点击发送。
手机又轻轻震动。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来看了一眼——
【你呢?】
简单的两个字,却仿佛带着温度。
言下之意,你的照片呢?
扶摇心中羞赧,她为什么要给他发自己的照片。
"是呦呦爸爸?"周谨言突然开口,声音很轻。
扶摇下意识锁上屏幕,抬头对上他温和却洞察的目光,耳根微微发热:"嗯,他......问呦呦玩得怎么样。"
周谨言笑了笑,将一杯温热的柠檬水推到她面前:"他……很关心你们。"
呦呦听到了扶摇在和爹地发信息,忍不住问道,“姨姨,呦呦可以和爹地打电话吗?”
扶摇拨通了电话,对面立马接了。
呦呦软糯的声音在电话里雀跃地响起:"爹地!"
电话那头,姜斯年的声音温柔而低沉:"呦呦,今天开心吗?"
"开心!"小姑娘兴奋地晃着小脚,"呦呦看到了好多小动物、有小熊猫、大老虎、小猴子、大象、长颈鹿……姨姨给呦呦拍了好多好多照片,还有哥哥、蜀黍和呦呦一起!"
空气突然凝固了一瞬。
"……叔叔?"姜斯年的声音依旧平稳,却隐约多了一丝冷意。
扶摇的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手机壳边缘。她抬眼,正好对上不远处周谨言的目光——他站在树荫下,镜片后的眸子温和依旧,却在她看过来时微微偏开了头。
"是周蜀黍!"呦呦毫无察觉,继续开心地汇报,"他给呦呦买了小兔子棉花糖,还教呦呦认长颈鹿的英文呢!"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姜斯年似乎正在处理文件:"是吗?"他的语气听不出情绪,"把电话给姨姨。"
扶摇接过手机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免提键。姜斯年低沉的嗓音瞬间在空气中清晰响起:
"玩得还愉快?"
周谨言弯腰抱起小浩,礼貌地退开几步:"我们去买瓶水。"
扶摇看着他们走远的背影,轻轻"嗯"了一声:"呦呦很开心。"
"那你呢?"姜斯年的声音突然压低,透过听筒传来时带着微微的电流感,像是首接贴在她耳畔呢喃,强势又亲昵。
扶摇的耳尖瞬间发烫,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我也很开心。"
她故作镇定地回答,却听到电话那头传来钢笔轻敲桌面的声音——那是他思考时的小习惯。
"身体怎么样?"他的声音忽然放轻,尾音带着只有他们才懂的暧昧。
"你烦不烦呀!"扶摇羞恼地低斥,却因想起昨夜某些画面而气息微乱。
电话里传来一阵低沉的轻笑,震得她指尖发麻:"我明天早上应该能赶回去。"
钢笔扣上笔帽的"咔嗒"声清晰可闻,"到时候我们再谈谈。"
"爹地!"呦呦突然扒着扶摇的手臂凑近话筒,"周叔叔可好啦!他还帮姨姨捡包包,请我们吃饭饭。"
"这样啊。"姜斯年的声音突然愉悦起来,"那爹地回家也陪呦呦和姨姨去动物园好不好?"
"真的吗?"呦呦欢呼着挣脱扶摇的手,"我要坐大象鼻子滑梯!周叔叔说..."
"周叔叔会有自己的事情的。"姜斯年温和地打断,语气却不容置疑,"爹地回家带你们去海洋馆,看你最喜欢的海豚。"
呦呦一下子被吸引走了注意力,“好耶!”
吃完饭,西个人又去看了动物表演。
动物表演的场馆里灯光璀璨,驯兽师带着海狮在池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呦呦坐在扶摇膝头,小手紧紧攥着姨姨的衣角,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像两颗发光的黑葡萄。
"姨姨快看!"她突然蹦起来,小手指向舞台,"海狮跳起来啦!比爹地还高!"
趁着孩子们全神贯注看表演,扶摇微微倾身向周谨言:"周医生,能请你帮个忙吗?"
她的声音混在欢快的背景音乐里,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周谨言侧过头,镜片后的目光落在她紧绷的指节上:"你说。"
"麻烦你……帮我做一份DNA检测。”扶摇的视线仍盯着呦呦的发旋,"我需要加急——”
DNA检测最快需要三天,而姜斯年明天就回来了,她需要加快准备,周谨言是医生在医院一定有认识的人。
海豚突然跃出水面,观众席爆发出欢呼。周谨言不懂为什么扶摇需要DNA检测,但他还是一口应了下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