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雨猛地回头,却只看到一脸困惑的张梅芳——看上去不像装的,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女儿快跑!”
“我去你们看见了吗?鬼脸啊兄弟”
苏沐雨站在张梅芳家的客厅中央,手指轻轻捻着一张黄纸符,神情专注地感受着房间里的气息流动。
"阴气很重,"她轻声说道,声音如同她的人一样平静,"但不是恶灵的那种暴戾,更像是...一种执念。"
张梅芳紧张地绞着手指站在一旁:"苏、苏师傅,我丈夫去世后,家里就变得很奇怪。
半夜会有脚步声,东西会自己移动,有时候..."她打了个寒颤,"有时候我照镜子,会看到身后有人影。"
苏沐雨点点头,从随身的布包里取出三张画着朱砂符文的黄纸:"我们先从卧室开始。"
卧室比客厅更加阴冷,即使窗外的阳光正盛,这个房间也仿佛被隔绝在另一个时空。
苏沐雨的目光扫过整齐的床铺、紧闭的衣柜,最后落在角落的梳妆台上。那面椭圆形的镜子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您丈夫是怎么去世的?"苏沐雨一边问,一边将一张符纸贴在梳妆镜上方。
"车祸,"张梅芳的声音哽咽了,"三个月前的一个雨夜,他加班回家,在十字路口被一辆闯红灯的卡车..."她说不下去了,用手帕擦了擦眼角。
苏沐雨温和地看了她一眼,继续将第二张符纸贴在床头:"您很爱他。"
"我们结婚十五年,他对我一首很好,"张梅芳抚摸着床头柜上的相框,里面是一张被撕碎后又粘合的照片,"虽然他不帅,脾气有时候也急,但..."
就在这时,苏沐雨突然在梳妆台的镜子里看到张梅芳身后浮现出一张模糊的男性面孔——国字脸,淡眉毛,半秃的头顶,正是照片中高颂扬的模样。
那张脸扭曲着,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什么。
苏沐雨立刻回头,但张梅芳身后空无一物,只有窗帘微微晃动。
"怎么了?"张梅芳困惑地问。
"没什么,"苏沐雨推了推眼镜,从包里取出一张深红色的符纸,"张女士,请您先到客厅等一下,我需要单独处理这个房间。"
等张梅芳离开后,苏沐雨将红符贴在镜面上,低声念诵咒文。
符纸上的朱砂纹路突然亮起微光,镜中浮现出更多影像——一个高大的男人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时而愤怒地捶打墙壁,时而悲伤地跪在床边。
"高先生,"苏沐雨对着空气说道,声音依然平静,"如果您有话要说,可以告诉我。"
镜中的影像突然定格,男人的脸贴近镜面,嘴巴大张着发出无声的呐喊。
与此同时,贴在镜子上的红符"嗤"地一声自燃起来,转瞬间化为灰烬。
苏沐雨微微皱眉。
这不是普通的亡灵滞留,而是有强烈执念的灵体。
她从包里取出一小包香灰,均匀地撒在梳妆台周围,然后走向床头柜上的照片。
照片上的高颂扬脸部被反复触摸得模糊不清,但苏沐雨注意到照片边缘有一小块被刻意剪掉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