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琛把核桃仁丢进嘴里,笑得没心没肺:
"这不是给您找着孙媳妇了嘛。而且那时候您不也知道吗,叔叔看我那么紧,我不是想显得我对生意没兴趣,好扮猪吃老虎嘛,我又没占人家便宜……"
"少贫嘴!"顾正义又抓起一个核桃,"人家姑娘答应来贺寿,这是给你机会!你给我好好把握!"
窗外,苏沐雨站在庭院里,隐约听到书房里传来祖孙俩的笑闹声。
她摇摇头,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
转身走向舞蹈室的路上,她己经在心里盘算,要在寿宴上准备什么特别的节目了。
苏沐雨走在顾家老宅的长廊上,木质地板在她脚下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窗洒落,在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墙上挂着的一幅幅画作,突然,一抹熟悉的嫣红撞入眼帘。
她的脚步猛地顿住。
那是一幅工笔芍药图。粉白相间的花瓣层层叠叠,在墨色枝叶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娇艳。
画作的右下角,一枚朱红色的"木鱼"印章清晰可见,落款日期是三年前的春天——正是她前世遭遇组织清除的前一周。
苏沐雨的指尖微微发抖。
这是她用"木鱼"这个化名创作的画作,怎么会出现在顾家?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顾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调侃,"该不会是被我们家的古董迷住了吧?"
苏沐雨没有回头,只是指着那幅画问道:"这幅画...是从哪里来的?"
顾琛顺着她的手指望去,眉梢微挑:
"你说这个?爷爷在拍卖会上看到的,很喜欢就买下来了。"
他走近几步,端详着画作,"说来可惜,这个叫'木鱼'的画家只流出了十几幅作品就销声匿迹了。爷爷收了六幅,一首惦记着下次拍卖会再添几幅。"
苏沐雨的心脏剧烈跳动着。
时间线在此刻清晰地串联起来——三年前她被组织"清除",这些用化名创作的画作自然成了无主之物。
拍卖行想必是从她的住处搜罗出来,当成遗作拍卖的。
死人的画作,哪还需要考虑什么版权问题?
"如果..."她的声音有些发紧,"如果下次拍卖会还有这个画家的作品,能告诉我吗?"
顾琛敏锐地察觉到她情绪的波动,却没有多问,只是轻轻摸摸她的头:"好。"
感觉到头上的温暖,苏沐雨并不排斥,虽然她没有看向顾琛。
阳光依旧温柔地洒在画作上,那朵芍药在光影中栩栩如生。
苏沐雨恍惚间想起创作这幅画时的情景——那是个春日的午后,她刚完成一次危险任务回来,窗外的芍药开得正好。
她用画笔记录下那一刻的宁静,却没想到三年后,这幅画会成为破解这诡异真相的一环。
"走吧。"顾琛轻声说道,"舞蹈室己经准备好了。"
苏沐雨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那幅画,转身跟上顾琛的脚步。
但在心底,一个疑问己经生根发芽——她的其他画作,究竟流落到了何处?而那些画作中,是否也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