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这弹簧刀是祖传的吗？”凌辰见到二毛子拿出来的弹簧刀，分明就是第一次见面时的那把。
但当时他夺过来之后就给扔了，是被捡回去了吗？
“少tm废话！”
刀锋划破空气的刹那，凌辰后撤步的姿势标准的像量过角度，刀刃只在他左臂留下一道浅痕。
"军体拳？"二毛子惊疑不定，但凌辰己经切入他的面前。
右手成爪扣住持刀手腕，左手手肘如战斧般砸向对方咽喉。
二毛子仓皇后仰，却见凌辰反应及其迅速，接着扣腕的手突然发力一拧。
"咔嚓！"
弹簧刀坠地的声音混着惨叫，凌辰脚尖一挑，刀柄精准落入掌心。
巷口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但他全部注意力都在二毛子狰狞的脸上。
对方抄起身旁的垃圾桶盖砸来，凌辰一个突进，刀光如银蛇出洞。
"噗嗤！"
刀尖没入大腿的触感让凌辰肌肉记忆般旋转手腕，这是确保伤口无法简单缝合的动作。
二毛子跪倒在地时，他闻到了一股尿液混着血腥的臊味。
"警察！放下武器！"
刺眼的手电光柱照来，凌辰瞬间松手后退，弹簧刀"当啷"落地。
凌辰举起双手的姿态温顺的像个书生，只有剧烈起伏的胸膛证明刚才那套行云流水的杀招不是幻觉。
"凌辰！你怎么样？！"楚瑶的声音带着哭腔。
她身后三名警察如临大敌，为首的警官目光在满地狼藉和凌辰手臂的伤口间来回扫视。
凌辰看了一眼楚瑶，见她没什么事，点了点头：“我没事，放心吧。”
接着，凌辰看向楚瑶身后的警察，说道："夺刀防卫。"凌辰声音沙哑，"他们先动的手。"
“这附近有监控，具体如何我们自然会判断。”一个高大的警察走上前。
“现在，都带走！”
胖子和瘦高个己经被按在地上铐住。
另一名女警官蹲下检查二毛子的伤势，突然抬头："这刀法够专业的啊？"
凌辰垂下眼帘，左臂伤口的血顺着指尖滴落。
路灯在他睫毛下投出扇形阴影，恰好遮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锋芒。
"咳，以前看电视学过几招。"凌辰不紧不慢地说。
“好了，都上车吧。”男警官大手一挥，随后几人被带上了车。
“这位女同志，你也得一起。”
楚瑶听后，连连点头，她心疼的看向了凌辰一眼，他好像受伤了。
凌辰见楚瑶投来的目光，将手翻了过去，不让她看见自己手臂上的伤。
审讯室的灯光白的刺眼，凌辰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右手指尖无意识地轻叩桌面。
警官推门进来时，他叩击的节奏微不可察地顿了半拍。
“姓名？”
“凌辰。”
“性别？”
凌辰有些无奈的看向了对面的警察，接着平静的答道：“男。”
"监控调出来了。"警官把文件夹往桌上一扔，"确实是他们先动的手。"
门外传来二毛子杀猪般的嚎叫："我要告他故意伤害！我腿筋断了！"
"安静！"警官转头吼了一嗓子，又压低声音对凌辰说："不过你那记刺击...普通大学生可玩不出来啊。”
“练家子？”
凌辰摇了摇头，并未做回应。
他思考了一下，接着抬起眼皮：“《刑法》第二十条，对正在进行的行凶行为采取防卫，不负刑事责任。”
警官眉毛挑了挑，这时门被推开，年轻警员探头："刘队，监控取证完毕，确实是正当防卫，而且..."
他瞥了眼凌辰，"那弹簧刀上确实有前科人员的指纹。"
张警官突然笑了，他拉开椅子坐下，推过来一张调解书："医药费、精神损失费，你开个价。"
凌辰盯着调解书看了三秒，突然伸手。
刘警官条件反射地后仰，却见凌辰只是从桌上的笔筒抽了支中性笔。
随后凌辰在谅解书上签了字后，缓缓说道：“赔钱就不用了，看他们仨那样子也没几个钱。”
接着，凌辰将笔放回笔筒，望向刘警官道：“刘队，让他们给那个女孩道个歉，并且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就行了。”
刘队点了点头，随后和凌辰一起离开了审讯间。
“你们三个，人家小伙子己经签了字原谅了你们，一会好好道歉，再有下次，绝对给你们关起来，知道了吗？！”
“是，是，是警官，我们知道了。”
二毛子为首的三人狼狈的点了点头，虽然他们受伤比凌辰严重的多，但因为是先行行凶，此刻只能狼狈的点着头。
“对不起，凌...凌哥，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二毛子捂着红肿的嘴角，声音含糊不清，"我们保证以后绝不再犯，您大人有大量..."
“对我说有什么用？”凌辰眼神一瞪，二毛子立马瑟瑟发抖起来。
二毛子看了看凌辰，又看了看后面两个小弟，最后看向了凌辰身后的楚瑶。
“美，美女，对不起，我们再也不敢了，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您面前了！求您原谅我们吧。”
三人一阵鬼哭狼嚎，凌辰有些受不了了，揉了揉耳朵，接着轻轻拍了一下楚瑶的肩膀。
“要原谅他们吗？”
楚瑶有些紧张，自己似乎很久没能做决定了。
楚瑶看着一身伤的二毛子三人，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好吧，不过，你们以后再也不能伤人了。”
二毛子身后的瘦小弟忍不住道：“姐姐......你还是看好你男朋友吧，他打人也太恐怖了！”
二毛子狠狠瞪了一眼瘦小弟，接着祈求的看着楚瑶。
“既然这样，那你们就走吧，记住，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们眼前。”凌辰接过话题道。
“好嘞，好嘞。”三人就像终于解脱了一般，连忙溜走。
一旁的刘队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笑了一声，对着凌辰道：“小伙子，还挺有本事，这三个人也算是老手了，没想到被你治的服服帖帖的。”
凌辰对着刘队笑了笑，客气道：“今天多亏你了，刘队，谢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职责所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