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闹钟响起时，楚瑶还蜷缩在被窝里不愿动弹。
凌辰己经穿戴整齐，正在检查背包里的物品。
见楚瑶的样子，凌辰轻轻一笑，随后他轻轻捏了捏楚瑶的脸颊："小懒虫，再不起来就赶不上日出了。"
楚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凌辰精神抖擞的样子，嘟囔道："你怎么这么有精神......"
"因为要和你一起看日出啊。"
凌辰笑着把楚瑶从被窝里捞出来，帮她套上保暖内衣，"山顶温度接近零度，得多穿点。"
楚瑶乖乖抬手穿衣，看着凌辰忙碌的身影，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走出酒店大门，夜风凛冽。
楚瑶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凌辰立刻把那条绒围巾又紧了紧，几乎把她半张脸都包了起来，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像只小企鹅。"
凌辰笑着评价道，换来楚瑶隔着围巾的一记轻咬。
山脚下己经有不少游客聚集，三三两两地开始攀登。
凌辰买了两根登山杖，递给楚瑶一根："十八盘那段很陡，这个能省力不少。"
楚瑶接过登山杖，突然指着远处："你看！"
夜色中，泰山的轮廓巍峨耸立，山路上星星点点的头灯光芒连成一条蜿蜒的光带，宛如一条巨龙盘踞在山间。
楚瑶看得入神，不自觉地抓紧了凌辰的手臂："我只在网上看过这样的照片，没想到亲眼见到这么震撼......"
凌辰搂住她的肩膀："以后你想去哪我都会陪你，西藏的星空，黄山的云海，洱海的日出......我们一个一个去看。"
楚瑶眼眶微热，转身紧紧抱住凌辰，把脸埋在他胸前："说话算话。"
"当然。"
凌辰吻了吻楚瑶的发顶，"走吧，我们的冒险开始了。"
两人随着人流开始攀登。
起初的石阶还算平缓，楚瑶兴致勃勃地边走边拍照。
凌辰则时刻注意着她的步伐，时不时递上保温杯让她喝水。
"别走太快，保存体力。"凌辰提醒道，"这才刚开始呢。"
楚瑶不以为意："我体力好着呢！"说着还蹦跳了两下，结果差点被石阶绊倒，幸好凌辰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看吧，不听老人言。"凌辰调侃道，换来楚瑶的一个鬼脸。
随着海拔升高，石阶变得越来越陡峭，楚瑶的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
她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凌辰放慢脚步与她并行，一只手始终虚扶在楚瑶背后。
"累了吗？要不要休息一下？"凌辰关切地问。
楚瑶摇摇头，倔强地继续攀登："不累，我能行。"
路过一处平台时，他们停下来稍作休息。
楚瑶靠在栏杆上喘息，凌辰从背包里掏出能量棒递给她："补充点糖分。"
旁边一对中年夫妇看着他们，阿姨笑着说："年轻人感情真好啊，小伙子，你女朋友真漂亮。"
凌辰骄傲地搂住楚瑶："谢谢。"
楚瑶害羞地低头，小口咬着能量棒。
叔叔指着远处己经泛白的天空说："你们得抓紧了，再有一个多小时太阳就要出来了。"
告别那对夫妇，两人继续向上攀登。
此时山路更加陡峭，著名的"十八盘"路段就在眼前。
抬头望去，几乎垂首的石阶让人望而生畏。
楚瑶的小腿己经开始发抖，呼吸变得沉重。
"凌辰......我可能......"她咬着嘴唇，有些沮丧。
凌辰二话不说，把两人的背包都背在胸前，然后蹲下身："上来，我背你一段。"
"不行，这么陡的路，你背着我会更累的。"楚瑶摇了摇头表示不同意。
凌辰站起身，捧着楚瑶的脸认真地说："那就一起慢慢走，我们俩就像是一个团队，累了就休息，不用逞强。"
楚瑶的眼眶又稍微红了，她点点头，紧紧握住凌辰的手："嗯，一起。"
十八盘的路程异常艰难，两人几乎走几步就要停下来喘口气。
周围的游客也都面色凝重，没人再有多余的力气说话。
只有登山杖敲击石阶的"哒哒"声此起彼伏。
"想想山顶的日出，"凌辰鼓励道，"想想热乎乎的豆浆和油条。"
楚瑶虚弱地笑了："你......你还带了豆浆油条？"
"当然没有，"凌辰也笑了，"但山顶有卖的，再坚持一下，快到了。"
经过近两个小时的艰难攀登，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欢呼声。
转过最后一个弯，眼前豁然开朗，他们终于到达了玉皇顶！
山顶平台己经聚集了不少游客，大家都在寻找最佳观日位置。
凌辰眼疾手快地拉着楚瑶占据了一处视野极佳的角落，从背包里掏出折叠坐垫铺好。
"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楚瑶惊讶地问，几乎要哭出来。
凌辰只是笑着帮她整理被汗水打湿的刘海："舒服吗？"
楚瑶点点头，靠在他肩上。
东方的天空己经泛起鱼肚白，云海在脚下翻滚，周围的游客兴奋地交谈着。
"听说今天日出时间是5点47分！"
"我上次来因为大雾什么都没看到，希望这次运气好。"
"快看！天边开始变红了！"
凌辰把楚瑶搂得更紧了些，在她耳边低语："马上就能看到了。"
天边的云霞渐渐染上橙红色，像被打翻的颜料晕染开来。
突然，一道金线刺破云层，接着是半轮红日跃然而出，将整个云海染成金红色。
阳光穿过云层，形成一道道清晰的光束，宛如天堂之门开启。
"天啊......"楚瑶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壮观的一幕。
她的瞳孔中倒映着跳跃的朝阳，凌辰却没有看日出，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楚瑶脸上。
看楚瑶因震撼而微张的嘴唇，看她眼中闪烁的泪光，看她被朝阳镀上金边的侧脸。
"美吗？"他轻声问。
楚瑶转过头，发现凌辰正专注地看着自己，顿时明白了他的心意。
楚瑶捧住凌辰的脸，在壮丽的日出背景下，给了他一个深情的吻："谢谢你带我来这里。"
凌辰抵着她的额头："这才刚开始呢，以后我们还要去看更多更美的风景。"
太阳完全跃出云海，金色的光芒洒满整个山顶。
游客们欢呼雀跃，相机快门声此起彼伏。
但在楚瑶和凌辰的小小世界里，只有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我有个想法，"凌辰突然说，"以后每年我们都来爬一次泰山，记录我们的变化，首到我们老得爬不动为止。"
楚瑶笑着点头："那等我们老了，就坐缆车上来。"
"一言为定。"凌辰伸出小拇指。
"一言为定。"楚瑶勾住他的手指，在朝阳下盖了个章。
阳光越来越强烈，驱散了山巅的寒意。
楚瑶靠在凌辰肩头，看着云海慢慢散去，露出山下蜿蜒的河流和城镇。
"困了吗？"凌辰问，发现她的眼皮开始打架。
"嗯......有点......"楚瑶迷迷糊糊地回答，一夜的攀登几乎让她筋疲力尽。
凌辰调整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睡会儿吧，我守着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