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踩着十厘米的Jimmy Choo高跟鞋,香奈儿链条包在身后划出优雅的弧度,整个人像个圣斗士一样。
她单手推着购物车,呦呦坐在儿童座椅上晃着小脚丫,粉色的公主裙摆铺满了半个购物篮。
"姨姨!那个会唱歌的独角兽!"
"买。"
"还有会发光的艾莎裙!"
"买两套换着穿。"
"那个..."
导购员推着第二辆购物车小跑着跟在他们身后,车上己经堆满了限量版乐高、会眨眼的美人鱼玩偶和镶着真钻的儿童发卡。
"扶摇。"
低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
"这个月第三个同款。"
扶摇把玩偶往呦呦怀里一塞:"换洗用。"
呦呦左看看右看看,突然举手:"爹地,我想要那个星星书包!"
扶摇拿着星星书包准备结账时,姜斯年突然按住扫码器。
两人隔着收银台对峙,空气中仿佛有电流噼啪作响。
"最后一件。"他让步。
扶摇微笑:"成交。"
收银台前,收银员微笑着将购物小票递给姜斯年:"您好,一共是88680元。"
姜斯年面不改色地掏出黑卡,却在刷卡时听到"滴"的一声——交易失败。
他眉头微蹙,这才想起自己的资产被冻结。
"稍等。"他冷静地掏出手机,拨通了沈济洲的电话。
"稍等。"他从容地掏出手机,拨通了沈济洲的电话。
"济洲,转八万八过来。"声音依旧沉稳有力。
电话那头传来高尔夫球入洞的欢呼声,沈济洲激动的声音透过话筒炸响:"什么?八千八百万?九哥你要重新创业了?算我一股!我这就让财务准备..."
"八万八。"姜斯年冷静地打断,指尖在购物车扶手上轻轻敲击,"人民币。"
电话那头突然死寂。
三秒后,沈济洲的声音陡然拔高:"你说多少?!"
就在这时,一只涂着裸色指甲油的手从旁边伸来,"啪"地将一张黑卡拍在大理石台面上。
"刷我的。"扶摇的声音干脆利落。
电话里,沈济洲倒吸一口凉气:"我是不是听到了女人的声音?她刚才说...她来付?"
姜斯年果断挂断电话。
他真后悔给这个不靠谱的打电话过去。
扶摇眨了眨眼,笑眯眯的看着他。
——哦?大总裁……钱不够?
"爹地……"
呦呦突然拽了拽姜斯年的衣角,小脸皱成一团:"我不要这些东西了。"
姜斯年一怔:"怎么了?"
小女孩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我忘记爹地破产啦……"
她的手指紧紧攥着新书包的带子,明明很不舍,却还是坚定地推回了收银台:"等爹地有钱我们再买。"
姜斯年蹲下身,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眼神柔软:"没关系,爸爸可以——"
"不行!"扶摇突然打断他,一把将黑卡拍在收银台上,"刷我的。"
她弯腰看着呦呦,语气难得认真:"听着,宝贝,喜欢的东西就要堂堂正正地拥有。钱的事是大人的问题,不是你的错。"
姜斯年皱眉:"扶摇,你不能——"
"我能。"她首视他的眼睛,"女儿要富养,不是指乱花钱,而是让她知道,她值得最好的。"
收银员尴尬地拿着卡,不知所措。
呦呦仰头看着两个大人,突然小声说:"那……我可以只要书包吗?其他的不要了。姨姨赚钱也好辛苦。"
扶摇和姜斯年同时愣住。
姜斯年眸光一软,呦呦似乎比他想的还要乖巧懂事。
扶摇却首接弯腰把呦呦抱起来,蹭了蹭她的小脸:"怕什么?阿姨钱多到花不光!以后呦呦想要什么,阿姨都给你买!"
"扶摇。"姜斯年声音沉了下来,"你不能这样惯她。"
"我乐意。"她哼了一声,转头对收银员说,"麻烦再拿一套那个限量版绘画工具。"
姜斯年:"刚刚说好是最后一个了。"
扶摇充耳不闻,和收银员说道,“你刚刚说是多少钱来着?”
而此刻,沈济洲正对着被挂断的电话目瞪口呆。
下一秒就疯狂给共同好友发消息:"惊天大新闻!姜斯年现在出门逛街要靠女人付账了!!!"
扶摇牵着呦呦的小手走在前面,两人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呦呦头上戴着新买的兔子发箍,随着蹦跳的脚步一颤一颤,怀里还紧紧搂着那个会唱歌的独角兽玩偶。
"姨姨,你看!"呦呦举起另一只手里的彩虹棉花糖,的小脸上沾着糖丝,"像不像天上的云朵?"
扶摇笑着弯腰,用手指轻轻擦去她脸上的糖渍:"慢点吃,小心黏到头发上。"
身后两米处,姜斯年像个移动的货架。
他左手提着三个大纸袋,右手挂着五个购物袋。
定制西装的肩线被沉重的袋子勒出褶皱,向来一丝不苟的领带也歪了几分。
扶摇往后看一眼人,突然感觉右脚一沉。
她下意识想要迈步,却发现自己像是被施了定身术——那双价值八千八的高跟鞋后跟,精准无误地卡进了下水道井盖的缝隙里。
"嗯?"她微微蹙眉,试着抬了抬脚。鞋跟纹丝不动。
"姨姨怎么啦?"呦呦歪着头,好奇地看着突然停住的扶摇。
"没事,宝贝。"扶摇保持着完美的微笑,手指悄悄抓紧了香奈儿链条包的带子。
她再次尝试,这次稍微用了点力,鞋跟发出"吱"的一声抗议,却依然卡得死死的。
姜斯年抱着十几个购物袋从后面跟上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扶摇单脚站立,另一只脚以极其尴尬的角度卡在井盖里,精心打理的卷发因为刚才的动作滑落几缕,垂在她微微泛红的颊边。
"别动。"他放下手中的纸袋,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鞋跟卡住了。"
扶摇倔强地昂起下巴:"我自己能处理。"
姜斯年没有理会她的嘴硬,首接单膝跪地。
这个动作让他笔挺的西装裤立刻沾上了地面的灰尘,但他似乎毫不在意。
姜斯年修长的手指轻轻握住扶摇的脚踝,另一只手检查着卡住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