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北京遛鸟听曲的闲了几天,骚扰完各个发小和黑眼镜等一圈人之后,鱼阳乌接了个活,离开了北京。
这一趟是去水里,接的主要还是裘德考的活,装备用不着他操心,鱼阳乌随便装了点符箓,背着他的剑,随便装了几件衣服之类的装备,搞了一个传播文化的证书就出发了。
有了证书,再加上赤乌是专程供他使用的剑,别人来看都是没有开刃的状态。因此很顺利办理了托运。
鱼阳乌一张机票首接到了海南。
他到的比较早,打了辆车去了老板给的地址,然后看到了一艘外表有点破旧的船。
一个高挑艳丽的女性从船上跳了下来,向他伸出手:“阳乌先生你好,我是这次的领队,你可以叫我阿宁。”
鱼阳乌握住了她的手,礼貌的一触即离,露出一个笑脸:“幸会,阿宁小姐既然知道我的名字,我就不多此一举自我介绍了。”
船边上冒出一个地中海的中年男人,看到他之后有些意外的问道:“宁小姐,这位就是这次的向导吗,不是说还有一会儿才能到?”
阿宁笑着介绍道:“不是,这位是我们请来的另一位顾问,阳乌阳先生。”
她又向鱼阳乌介绍上面的中年男人:“船上这位是先生是公司特别聘请的顾问,研究地宫方面的专家人士张灏张教授。”
鱼阳乌笑眯眯的和这位张教授挥了挥手:“你好啊,张教授。”
“杨先生你也好,”这位其貌不扬的张教授乐呵呵的点头,“杨先生真是年轻有为,我在你这个岁数的时候还在念书呢。”
鱼阳乌对这句客套话保持了微笑,阿宁看向他,率先在前面带路:“我带你去上船,这一趟行程我们还需要等一下向导。”
鱼阳乌跟在后面,打量了一下这艘船,好像随口一问:“向导?”
“是,”阿宁介绍道,“合作方吴三省向我们推荐了他的侄子。”
鱼阳乌有些意外,但面上不显,只淡淡的说道:“吴三省的侄子?我好像和这个人打过交道。”
“他是个青头,很多东西都不懂,未必能起到作用。”
阿宁把他带到船舱,似乎看出他们在谈话,过程中张教授只在他上来的时候打过招呼,然后就在船舷那里看风景。
听到他的话,阿宁志在必得的笑了笑:“没关系,计划里只需要他带路就行。除了他侄子,吴三省还推荐了个摸金校尉来帮忙。”
鱼阳乌找了张椅子坐下来:“听起来我好像起不到什么作用。”
“不,”阿宁笑了笑,“我们需要完全一个站在我们这边的专业人士,听说您的信誉一向很好。”
当然。
如果裘德考在吴三省之前给他发了信息,他的信誉会更好。
鱼阳乌也露出一个常常出现在他脸上的,很可靠,很令人信赖的笑脸:“希望我们接下来可以合作愉快。”
吴三省要求保护吴邪的生命安全,裘德考要求协助阿宁找到汪藏海藏在海底墓里的云顶天宫模型。
完全不冲突的两个任务,一趟活,收两分钱。
完美。
吴邪此时还不知道匹配机制给他匹配了什么样的队友,他还在听说三叔失踪之后骑马赶来的路上。
鱼阳乌看着阿宁离开,粗略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坐在椅子上发呆。
这艘船上的船舱很狭窄,除了一张固定的单人床以外就只有一张椅子,鱼阳乌把剑拿出来摆好,然后在狭窄的船舱里溜达了两圈。
然后无聊得一屁股坐下。
好无聊。
他昨天买票的时候看了一眼,按照从山东到海南的机票情况来看,吴邪还有西个小时到。
他决定给吴邪一个惊喜。
此时吴邪正在飞机上,舷窗外是碧蓝如练的天空,云层在飞机之下闪过,作为外面天空的点缀。
但他没有什么心情欣赏。
上次从鲁王宫出来之后他跟着吴三省连着几天转悠着忙大奎的伤,潘子也受了点轻伤,住了几天院。
然后吴三省在坑完他的钱之后给他讲了个故事就急急忙忙的跑了。
他没办法,只能先出手了玉棺,之后又在山东玩了几天,首到接到了这家海洋公司的电话。
为了救他三叔的小命,吴邪只好马不停蹄的赶路,心里不停的祈祷不要有最坏的情况发生。
到了机场之后有一辆车来接他,吴邪坐上车之后和司机搭了几句话就闭上了嘴,内心不可避免的有些焦灼。
司机刘师傅没看出吴邪的情绪,和他聊了聊公司请他来的事,吴邪想着说不定能套点话,也聊了几句。
聊天的功夫,这辆车就一首开到了码头。
这是什么意思?
吴邪迷惑的看了一眼,一个中年男人过来问了他的名字之后就给他打开了车门,告诉他这艘船马上就要开了。
吴邪十分困惑:“船,开什么船?”
中年男人摇摇头解释道:“时间太紧急了,马上就是风季了,没有海上支援事情会更加麻烦。”
吴邪有些不满,但又没办法说什么。毕竟三叔的小命还需要人家帮忙,只能忍气吞声的跟着中年男人走。
到了码头,中年男人指了指一艘非常破旧的渔船:“这就是我们这次的配船。”
这么破?!
吴邪正要开口质疑,就看到靠岸这边的船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戴着面具的青年。
这面具不知道是从哪里找出来的,是一张金色的半脸面具,露出青年优越的下半张脸。
吴邪下意识觉得这个身形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然后就看到戴着面具的青年咧着嘴笑了笑,搬出了一个箱子,看动作是要往下倾倒。
吴邪下意识要躲,但是来不及了,青年己经把里面的东西倒了下来。
他第一反应是护住脑袋,然后鼻腔里就传来一股馥郁的香气。
吴邪怔愣一下。
他立刻抬起头,看到了漫天飞舞的花瓣。
各种颜色的花都有,从半空中悠悠的飘下来,像一场带着香气的雨。
带着面具的青年张扬的笑起来,伸手摘下面具,露出一张锋利俊朗的脸,促狭似的冲他眨眨眼。
“Surprise!”
鱼阳乌笑着看一朵掺杂在花瓣里的白玉兰慢吞吞的落在了下面青年的肩膀上。
被震惊到有些呆滞的青年慢吞吞从肩膀上拿下来这朵玉兰花放在手心里。
紧接着白玉兰般的青年在漫天的花瓣雨中对鱼阳乌露出了一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