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安念栀是阿粟的徒弟
第五十八章 安念栀是阿粟的徒弟
上官北仿若没有听见安念栀的话,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复杂又凝重,又带着的些许探究之色。
安念栀见他一直没反应,她又叫了他一声,“喂?上官先生?”
上官北的思绪回笼,他绕过洒在地上的红酒来到安念栀面前,单手插袋,目光转移到布满星星的天空。
他忽然说:“你刚才坐的摇篮椅是阿粟买的,她平时最喜欢来天台仰望天空,她说会将想不通的事想通。”
安念栀紧张起来,她紧捏着手,她果然闯祸了,她竟然坐了阿粟的摇篮椅,上官北这不得扒她的皮不成。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是阿粟买的,要不这样,我洗干净摇篮椅?”
“不用。”
安念栀倒抽一口凉气,竟然不用?难道他跟说这话,不就是说她将阿粟的摇篮椅给坐脏了吗?
“我很难相处?”上官北忽然低头睨着安念栀,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安念栀心里偷笑,要不是不能说实话,她高低说几句,他到底有多难相处。
“不是,我觉得还好。”
“捂着良心说的吧?”
安念栀心想:你倒是有几分自知之明,但嘴上自然不敢这么说,她怕被揍。
安念栀看了眼地上洒了一地的红酒,她特意岔开话题,“忽然想喝酒,是有心事吧?”
她知道他不会说,而且还会反讽她多管闲事,接着她就可以有借口回房了。
“嗯,确实有心事。”如此平静的回答让安念栀很不适应,霎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陪我喝两杯?”上官北忽然提出。
安念栀惊诧望着上官北,“你是在跟我说吗?”
“这里还有其他人?”上官北挑眉反问。
安念栀悻悻地摸了摸鼻尖,有些尴尬,“那个,我不太会喝酒,也不喜欢喝酒。”
事出突然必有妖,上官北这家伙的葫芦里也不知道在卖什么药,她得防备他。
“看我喝就行了。”上官北压根不给安念栀拒绝的机会,他打通客厅的内线,让佣人拿酒上来天台。
五分钟后,佣人拿着两瓶红酒上来了,打开红酒醒酒后,佣人倒了两杯酒就下去了。
天台上只有安念栀跟上官北。
“一两杯不碍事。”上官北端酒递给安念栀。
安念栀只好接过跟他碰杯,“干了。”
她仰头一饮而尽,接着,上官北又给她满上了。
“够了。”看着几乎满杯的红酒,安念栀紧皱着眉头,上官北这是想要灌醉她?
上官北抿了一小口红酒,他像是不经意地问:“你为什么会想到用梅花针针灸?”
“脑子告诉我的。”安念栀一本正经地说,其实她说的都是实话,当上官北让她帮封曜川针灸治疗,她的脑子就第一时间蹦出了梅花针。
平时她在M国帮人针灸都是用毫针,简单又安全。
“脑子告诉你?”对于安念栀的话,上官北表示有些不解,“什么叫脑子告诉你?难道是说你自己本来是没有想到用梅花针?”
安念栀点头,“是啊!脑子告诉我用梅花针好使,我以前都是用毫针针灸,效果也非常好。”
上官北捕捉到她话里的关键点,她并非从未替人针灸过,只是第一次使用梅花针针灸。
他又给安念栀倒酒,“你突然想到用梅花针针灸,可能是以前有人告诉过你。”
安念栀不敢否定上官北的话,她总觉得关于医术的事,她很多时候没经历过,但却又感到熟悉。
她也不排除以前有人告诉过她,只是她自己记性太差忘了。
“记不清了,又或许是吧。”安念栀仰头将酒杯的酒喝完,她忽然自顾自地说:“有时候记忆很乱,好像是我自己的,但好像又不是我的。”
“什么意思?”上官北继续给她倒酒,想要继续套话。
安念栀酒量确实不怎好,才喝了几杯就开始微醺了,没有疤痕的半边脸覆上一层酡红,她单手托腮,眼神迷.离。
另一只手指着上官北的酒杯道:“不是你说要喝酒的吗?你倒是喝啊,留着养金鱼吗?”
上官北俊美的脸僵住了,安念栀的话言犹在耳,冲击着他的回忆,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他的阿粟。
【上官北,你留着这么多的酒来养金鱼吗?】
【太奸诈了,下次我就不跟你喝了。】
“阿粟。”上官北忽然伸手摸上安念栀的脸,狭长深邃的眼眸泛红,“是不是你?”
在听到阿粟的名字后,安念栀彻底醒酒,猛地浑身一个激灵,眼疾手快拨开了上官北的手,“上官先生,我是安诗情。”
一句安诗情让意.乱情.迷的上官北缓过神来,大手还举在半空中,无时无刻提醒他刚才的失态。
他收回手,神色有些异常,眼神闪烁,“不好意思。”
他刚才疯了,竟然将“安诗情”当成了阿粟?明明不一样的脸,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安念栀也能够理解上官北,他也算是深情人物了,有钱有势要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非得挂在一棵树上?
“没事,我理解。”
上官北默不作声,神色晦暗不明。
“之前就说过你心脉受损,为了健康,你最好是调理一下身体,否则我怕你真的会心碎而死。”
这话不是吓唬上官北,而是有真实案例在的。
人在极度伤心难过,以及严重的心脉受损,真的会心碎而亡。
“怎么调理?”上官北问。
“你去看中医,中医就知道怎么给你开药了。”
“我还以为是你帮我调理。”
“我只是一个三流子,你也敢让我帮你调理?”安念栀摇头一笑,“你可以让林教授帮你调理,这种对他来说是小问题。”
“我想让你帮我调理。”上官北还是想试安念栀的中医水平,她把脉都能把出来,她应该有点能耐的。
“你不怕我是个三流子,我也可以帮你调理。”安念栀笑着眨了眨眼,半开玩笑道:“毕竟你是我的金主,你好安氏才好,注资才源源不断。”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市侩?”
“这不是一个生意人该有的特性吗?”
话糙理不糙,确实如此,上官北也无言以对。
“我想问你一件事。”见时机成熟,上官北直入主题,“你们家族有没有一个叫安念栀的人?她是阿粟的老六徒弟。”
他忽然想起先前封曜川跟他提过,安建华是有个双胞胎女儿的,但却对外宣称只有一个女儿。
他最近太忙了,全然忘了这件事。
安念栀就是安建华的女儿,车祸里的人。
“不认识啊!”安念栀紧张地握着拳头,眼神飘忽不定,又来套话了。
这次竟然还说她是阿粟的徒弟?她连阿粟都没见过。
“但有人说你们是双胞胎,安念栀一直在国外。”上官北直勾勾盯着安念栀的眼,想要从她的眼睛看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