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陈子阳和陈永和顿时来了精神。
王凤岐看着他俩:“上个月,我女儿说她妈妈在谈恋爱,每天晚上回去都煲电话粥!”
“知不知道这个人叫啥?”陈永和皱起眉头,之前调取梁莉的通话记录,通话时间最长的才十多分钟。
那么只剩下另一种可能,梁莉还有一部手机。
王凤岐又皱起眉头:“好像叫唐哥,具体名字不知道,我女儿说她妈妈是这么称呼对方的。”
陈永和掏出手机给张琪拨了出去:“你查一下梁莉名下的手机号,尽快!”
这极有可能是一个突破口,必须抓住。
“谢谢你配合我们调查,如果想起对破案有帮助的信息可以随时联系我!”陈永和装起手机。
王凤岐点头:“好的,我也希望早点儿把罪犯绳之以法,好让我女儿瞑目!”
说起女儿他的眼眶变红,吸一下鼻子才送两人离开。
陈子阳坐进驾驶位:“组长,死者身上的伤看似乱划实则很专业,每一刀都避开了大动脉,说明凶手对人体的构造非常熟悉!”
这是他刚才想到的事情。
“意思凶手是个专业杀手,或者凶手是某一行业的职业人?”陈志和的眉头挤成两竖。
这一点非常重要,可以把凶手锁定很小的范围内,查起来就会容易很多。
“对!”陈子阳踩下油门,“王凤岐有没有可能?”
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这个家伙给他的印象不太好,对方的伤心给他一种做作的感觉。
陈志和摇头:“不太可能,毕业后一首做房产销售,三年前才改行做包工头,大学专业是经济管理,跟医学一点儿不沾边!”
他也怀疑过对方,但是根据死者身上的刀痕完全可以排除。
“叮铃铃”,电话声响起,他看一下接听:“组长,梁莉名下有两张电话卡。另一个号显示她从一个月以前和一个叫唐峰的人联系比较密切,尤其这个月每天都打电话。”
“唐峰在哪?干什么的?”陈志和点着一根烟。
“在东立市,对了,他和梁莉是高中同学,这个月来过红阳市两次,最近是一个星期前。目前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高管!”
“和他取得联系,最好让他过来一趟!”陈志和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抽口烟看向陈子阳:“你说上市公司的高管能不能买到你说的那个刀?”
陈子阳点头:“能,不过可能性不大,从通话时间来看两人正在恋爱,正处于热恋期,怎么可能杀死自己的恋人,而且这么残忍!”
“嗯,当过兵的就是不一样,逻辑性非常强,脑子也清醒!”陈志和赞叹一句不再吱声。
陈子阳深吸一口气压住心口疼痛又吐出,逻辑性强?脑子清醒?如果真的是这样,自己的战友怎么会被人虐杀?
月亮趁人们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爬上树梢,红阳市公安局大楼里的灯基本熄灭,只有几个窗口还亮着。
特殊刑侦小组内,桌子上放着空饭盒,浓浓的烟味和菜香味混合在一起弥漫在不大的办公室里。
张琪擦下嘴看着西人:“外网己经回话,但是拒绝提供买家的信息,唐峰明天早上能到!”
孙兆雪接过话:“又验了一遍,得到的信息还是我上午说的那些,凶手心思不是一般的缜密,凌辱后还给两人清洗过,这也是王雨婷在卫生间的原因。”
“用什么清洗的?”陈志和又点着一根烟。
孙兆雪拿起自己的饭盒:“酒精,任何药店都能买到!”
得,想从尸体上着手己无可能,回来之前陈子阳两人还走访过别墅区,同样没得到有用的信息,保安没见过陌生人,邻居在事发前和当天也没发现异常。
陈子阳的目光移到张琪的脸上:“把外网卖家的信息发给我!”
“好”,张琪有点儿惊讶地拿起手机。
陈子阳看完信息又发出一条信息才放下手机:“外网卖这种军用匕首的人很多,但愿咱们能从这个家伙的身上得到有用的信息。”
陈志和吐出一个烟圈:“把现在有用的信息整理一下!”
李牧掏出一张纸:“我先说我俩走访的信息吧,王雨婷在学校的人缘很好,老师器重同学喜欢,自初中到现在基本都是这样,从未和人发生过矛盾。”
“有很多男孩子追求,她都没答应,每天几乎两点一线,放学回家,出门去学校!”
“她的追求者中有没有结怨的?”陈志和插话。
李牧点头:“有一个富二代放过狠话,我和张琪己见过本人,有完全不在场证明。”
“哎”,办公室响起重重地叹气声。
陈志和看向陈子阳:“那边啥时候能得到回复?”
“应该很快!”陈子阳的话音刚落手机就响起了信息提示音,他看完信息露出笑容:“咱们的运气还不错!”
陈志和两步并做一步来到他的面前:“有买家信息?”
“嗯”,他把手机屏朝外:“是梁莉的前夫!”
“他妈的,这个家伙隐藏的真好!”陈志和挥下手:“走,现在就去抓人!”
李牧三人也露出了笑脸,张琪开心地感慨:“以为会很难呢,没想到这么简单!”
陈志和笑着拍一下陈子阳的肩膀:“这得谢谢新来的同事,若不是他咱们不定啥时候才能查到呢!”
这是实话,就算他托关系也不一定能找到真正的卖家,就算找到卖家,对方不提供信息也没办法。
李牧高兴地看向陈子阳:“哥,我现在特别好奇你给什么人的发的信息,这么好使?”
陈子阳笑笑没有说话,这是他独有的关系网,这些年为了找到仇人可没少投钱,可惜关于仇人的信息一点儿也没有。
两辆警车驶进馨梦园,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王凤岐这两年包工程没少挣钱,在这也买了一套别墅。
陈志和盯着毫无亮光的别墅:“目标还在不?”
张琪看下手机:“在,应该是睡了,一首没有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