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外的赌石摊还浸在晨雾里,那薄薄的雾气如轻纱般弥漫,视觉上给整个赌石摊增添了一层朦胧的美感。
竹席上码着的灰扑扑石头泛着潮意,伸手摸上去,触觉上能感受到那凉凉的、湿湿的触感。
周平蹲在最角落的摊位前,指甲盖大的铜铃残片在掌心硌出红印——那是昨夜塞进暗道青石板的另一半,此刻正随着他心跳微微发烫,那热度透过掌心,让他的手微微有些发麻。
"小崽子,昨日说的分利呢?"暗桩乙的酒气先撞过来,带着一股刺鼻的酒味,听觉上那粗重的声音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银簪在鬓角晃得人眼晕,那银簪在晨雾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视觉上格外引人注目。
他腰间挂着半块碎赌石,是昨夜被黑气震裂的那枚,切口处还粘着星点黑渣,凑近了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腐臭味。
周平抬头,正撞进对方发红的眼尾——那是连熬三宿赌钱的青黑,也是他前日在暗桩乙床头酒坛下发现的"赌债借据"上,按得最深的指痕。
"乙叔说要挑块水头足的。"周平缩着脖子,指尖在石堆里扒拉,那石堆摸上去粗糙不平,触觉上有石头的棱角硌着手指。"就这块。"他捏起块拳头大的灰石,表面裂着道细缝,像条冻僵的蛇,那裂缝看上去黑乎乎的,仿佛隐藏着什么秘密。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炸响时,那尖锐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听觉上震得他耳朵生疼,他指甲悄悄抠进石缝——铜铃残片卡进裂缝的刹那,掌心传来灼烧般的热,那种热辣辣的感觉,触觉上仿佛要将掌心的皮肤烧焦,"【玄天纹路需戍卒精血激活】"的词条几乎要烫穿太阳穴,仿佛能看到那词条在脑海中闪烁着刺眼的光。
暗桩乙的手突然覆上来。
他沾着酒渍的指腹擦过石面,能听到那手指与石面摩擦的沙沙声,眼尾的青黑突然绷紧:"分利?
你当老子是傻子?"他另一只手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胸前狰狞的抓痕——正是昨夜被黑气反噬留下的溃烂,那溃烂处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味。"昨夜那鬼东西,和你脱不了干系!"
周平的后颈瞬间起了层鸡皮疙瘩,能感觉到那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盯着暗桩乙腰间晃动的银簪,那支和李虎遗孀同款的银饰,此刻正随着对方喘息轻叩赌石,那清脆的叩击声,听觉上在寂静的赌石摊格外清晰。
系统红光骤亮:【因果词条·银簪为血契媒介】。
他喉咙发紧,想起昨夜暗桩甲瞳孔里的暗号,还有柳统领临终前那句"月出柳梢头"——此刻石缝里的铜铃残片,正顺着他指尖的血,往暗桩乙掌心渗着极淡的金光,那金光在晨雾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视觉上如同萤火虫一般。
"乙叔要是不信..."周平突然咳了两声,手背快速蹭过鼻尖,"赌石摊的老规矩,输家要把压箱底的宝贝押上。
您看我这铜铃残片——"他摊开手,残片在晨雾里泛着幽光,那幽光隐隐约约的,视觉上给残片增添了一份神秘的色彩。"要是里面没水头,我把它赔给您。"
暗桩乙的喉结动了动。
他盯着铜铃残片,赌徒特有的贪婪从眼底漫上来——那是周平在暗桩乙藏酒的瓦罐下,翻到第三张"借据"时,就认准的眼神。"好!"他扯下银簪拍在石堆上,那银簪拍在石堆上的声音,听觉上清脆响亮,"要是这破石头里没玉,老子把你这铜片子熔了打酒钱!"
周平的呼吸顿了半拍。
他看着暗桩乙将染血的绢帛(昨夜自己抛在暗桩甲脚边的那半片)按在赌石表面,黑褐色的血渍顺着石缝渗进去的刹那,石堆突然震颤起来,能听到那石头相互碰撞的声音,仿佛整个石堆都活了过来。
黑雾从石缝里涌出来,像活物般缠住暗桩乙的手腕——那是昨夜反噬他的黑气,此刻正顺着绢帛上的血线,往暗桩乙血管里钻,那黑雾看上去阴森恐怖,视觉上让人不寒而栗。
"走!"周平拽住暗桩乙的胳膊就往暗道跑。
周平心中正为赌石的结果忐忑不安,突然,周围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赌石摊。
暗桩乙的银簪擦着他耳根划过,在竹席上刺出个血洞,但他顾不上疼——系统提示"反噬时限还剩三刻"的红光里,他瞥见暗桩乙脖颈处浮起的青黑纹路,和二十年前柳统领佩剑上的"戍要阵",竟有七分相似。
"放肆!"
炸雷般的怒吼震得赌石摊摇晃,那怒吼声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听觉上让人胆战心惊。
周平被暗桩乙带得踉跄,抬头正撞进一双淬了冰的眼睛——伪装成副将的敌国细作头目站在摊前,玄铁铠甲上还沾着晨露,那晨露在铠甲上闪烁着晶莹的光,视觉上格外耀眼,左臂甲片缝隙里,一道暗金色纹路正随着他呼吸起伏。
系统词条如暴雨倾盆:【血脉共鸣·柳青坐标·副将书房】——柳青,是柳统领的表字。
头目抬手拍向木桌,三寸厚的榆木瞬间碎裂,那木头碎裂的声音,听觉上如同爆炸一般。
周平借着飞溅的木屑滚到桌下,暗桩甲的赌债借据正躺在碎木堆里,边缘的暗纹像条小蛇——和玄天门传讯令牌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他心跳如擂鼓,那心跳声在耳边咚咚作响,听觉上格外清晰,想起昨夜暗道里听见的"月出柳梢头",想起怀里柳统领留下的铜铃残片,此刻正烫得几乎要穿透衣襟。
"把人交出来。"头目的靴尖踢开碎木,停在周平眼前。
周平屏住呼吸,看着对方铠甲接缝处渗出的暗金纹路——那是玄天纹路,传说中能沟通地脉的邪术。
他摸出怀里染血的绢帛,借着碎木遮挡塞进对方腰间缝隙。
系统提示音突然尖锐:【玄天纹路激活·戍要阵共鸣】——头目腰间的佩剑嗡鸣起来,那佩剑嗡鸣的声音,听觉上悠长而低沉,剑鞘上的纹路竟和记忆里柳统领的佩剑,分毫不差。
"找!"头目挥剑劈开竹席,寒光擦着周平发顶划过。
暗桩甲突然尖叫着扑过来,他靴底的铜铃残片(周平刚才借火把晃动抛过去的)闪着金光,"畏光者惧怕戌位铜音"的词条在脑海炸响。
暗桩甲的瞳孔骤缩,黑雾从他七窍涌出,却在碰到铜铃残片的瞬间消散——那是昨夜反噬暗桩乙的黑气,此刻正像见了天敌般蜷缩。
暗桩乙突然挣开周平的手。
他握着银簪转身刺来,尖啸的风声擦过后心的刹那,周平猛地咳嗽——混着精血的唾沫喷在银簪上。
系统提示"反噬时限还剩三刻"的红光里,他看见暗桩乙的手臂瞬间溃烂,银簪"当啷"落地,在青石板上弹了两下,滚进头目脚边。
"带他们走!"头目怒吼着将暗桩甲推出地窖,木栅门"砰"地关上。
周平借着门缝的光,看见副将书房方向的地脉裂缝里,黑雾正像活物般翻涌——系统自动生成的【武枢词条·玄天门总坛需三节点同时激活】还在闪烁,暗桩乙的赌石突然发出金鸣,和铜铃残片的震颤,在晨雾里织成一张网。
周平摸了摸腰间的染血绢帛。
那是方才塞进头目铠甲接缝时,故意蹭上的血渍——此刻正随着他的呼吸,慢慢渗进绢帛的纹路里。
他抬头望向逐渐亮堂的天空,系统提示音在耳边轻响:【反噬时限还剩两刻】。
暗桩乙的呻吟从地窖角落传来,混着头目远去的脚步声,像根细针,扎进周平紧绷的神经里。
他低头看了看掌心的铜铃残片,残片上的武纹正泛着幽光,像颗被埋下的种子,只待最后一道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