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晨站在日月阴阳阵中,心中虽有几分凝重,但更多的是从容,他知道康阳根本就破不了自己的阵法,自己只要拖住,等他心乱,然后找准机会就能战胜他,很多押宝康阳胜的人,下的可是十倍赔率,现在看出他不一定能赢,因此争吵声音很大,纷纷要求退灵石,不过这些争吵没有干扰到宇晨的心境。康阳在阵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额头满是汗珠,他手中各种法宝不断地朝阵法砸去,每一次撞击看似很声势浩大很激烈,可阵法却依旧毫发无损,他心中又急又恼,暗自咒骂着这该死的阵法,同时也对宇晨得到这么厉害的阵法感到非常嫉妒,想着怎么打败宇晨夺取这个阵法。“宇晨小儿,有本事你出来堂堂正正与我一战,躲在这龟壳子里算什么英雄好汉!”康阳气急败坏地喊道,想以此来激怒宇晨。宇晨冷笑一声道:“康阳,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英雄好汉,我也不想当英雄,你如果觉得自己是英雄好汉,就破了这阵法,想用这种伎俩,想用言语激怒我,可真是小人心态,我才不上当。”
康阳见他识破自己的意图,还用言语讽刺自己,气得浑身发抖,手中光芒一闪,又拿出了一件法宝,这是一把散发着幽蓝色光芒的长剑,剑身上刻满许多符文,散发出强大的能量,他大喊一声,将长剑猛地朝阵法刺去,长剑像一道蓝色的闪电,狠狠地刺在阵法上。“日月阴阳阵”只是轻轻一颤,就又稳住了,康阳眼睛睁的大大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用尽办法打磨的飞剑,用尽全力攻击,竟然还是无法撼动这这个阵法分毫。
就在康阳感到非常绝望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一个办法,虽然这样对自己的修为有损伤,现在也没法顾及了,一定要打败宇晨,不然颜面何存,他从储物袋里取出一颗散发着血红色光芒的丹药,毫不犹豫地吃下去,刹那间气息变得狂暴起来,全身灵力澎湃涌动,这是一颗禁药,虽然在短时间内能提升数倍的修为,但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宗门比武开始是禁用的,很多年没人服用,也就没在提这个规矩了,这次也要破格提拔人才,管的没那么严格,没在提那他就用,为了不叫宇晨“爷爷”只有拼了。康阳不顾一切地催动体内狂暴的灵力,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在他前面的空气之中,缓缓凝聚出一个巨大的拳头虚影,这拳头足有十几米大,上面灵力浮动,蕴含着强大的力量。“碎!”康阳大喝一声,那巨大的拳头虚影朝着“日月阴阳阵”狠狠砸去,这一拳的攻击,比以前那些攻击要强上数倍。宇晨感觉到这一击的强大威胁,面色变得凝重,连忙集中精神,投入更多灵石,全力运转阵法,“日月阴阳阵”光芒大放,阵纹闪烁着奇异的光彩,形成更厚的光幕。巨大的拳头虚影重重地砸在了光幕上,碰撞声仿佛雷鸣般,震得大家耳朵生疼,无数光芒像火星一样西溅。“日月阴阳阵”只是剧烈地摇晃起来,光幕还是非常完好的,宇晨放下悬着的心,他还是相信这个阵法的,要不它也不会答应和康阳的赌约。
在周围观战的那些弟子,被惊讶的屏住呼吸,眼睛睁的大大的,像木头人一样动也不动,全被惊呆了,真是呆若木,大家都紧张地注视着这场对决,战斗进入白热化,很多人都 下注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药草峰的弟子们更加紧张,宇晨来峰里时间不长但平日里为人和善,见了大家都很有礼貌,他们打心眼里希望他能赢得这场胜利;那些赌康阳能胜的弟子则希望他振作,盼望他能够一举破阵,毕竟康阳修为更高又动用了禁药,只要赢得比赛自己就不用亏那么多,还能赢点。整个场地的气氛非常紧张,现场安静得可怕,好像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感觉空气都凝固了。
现在场中的康阳,脸上的神色显得很是狰狞,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他己经使出了所有能力,却始终无法打破日月阴阳阵,这个阵法实在强大而且玄妙异常,他每一次的攻击都徒劳无功,康阳心急如焚,感觉自己的耐心和灵力己经被消磨殆尽,药效也快过了,此刻内心也开始变得狂躁起来。他表情一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打开储物袋,从里面拿出一把刻满密密麻麻符文的匕首,这匕首散发着一股阴森诡异的气息,一看就很不简单。他紧紧握住匕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扭曲的笑容,对着宇晨喊道:“臭小子去死吧!” 说完,划破手指,滴上鲜血大喝一声:“去”匕首向阵法呼啸着刺去。
宇晨面对康阳这阴森额匕首的攻击,却丝毫没有慌乱,他站在日月阴阳阵的中心,神情很是平静,眼神中充满自信,他双手迅速从储物袋中取出大把灵石,口中念念有词,阵法里面阴阳二气流转,在更多灵石灵气的加持下,日月虚影显得更加真实,灵气凝结而成的防护罩此刻显得更加稳固。康阳见此情景,脸色微变,此时匕首也刺到护盾上,只听“嚓”的一声巨响,灵力西溅,匕首被弹了回来。康阳满脸不敢相信,就在他震惊的时候,宇晨趁着他分神,双手飞速结印,口中咒语念动得更加急促,“日月阴阳阵”里面的阴阳二气陡然间翻滚起来,形成了一个龙卷风,带着毁天灭地的能量朝康阳席卷过去,康阳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压制而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被灵力包围,他拼命地拿出各种法宝阻挡,想要反败为胜,可在这股非常强大的力量面前,他就像风中的落叶一样无助。